当狗还是当鬼

　在生死时候，林若曦抱在了叶枭的后面。

　她能闻到浓郁的火药味扑鼻而来，好像密集的子弹尽在眼前。

　“叶枭哥哥，叶枭哥哥……”

　她好像小时候闯进火场，着急呼叫着叶枭的名字，想确定他有没有中枪。

　她的眼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黑压压的子弹，一个个有绿豆大小，好像雨点一样悬浮在叶枭的身前。

　这一幕，让李大海他们也看傻了眼，还以为是见鬼了。

　叶枭随手一挥，忽地一响。

　绿豆大的子弹，铺天盖地地冲着李大海他们反冲了回去。

　噼里啪啦一阵乱响，黑压压的子弹打得到处都是，把旁边的汉白玉护栏都打得碎石乱溅。

　李大海和身后的小弟捂着脸，抱着胳膊，摸着腿，惨叫着趴在了地上。

　猎枪的钢珠轻松撕裂了他们的皮肉，不是打在他们的脸上，就是打在他们的身上。

　鲜血喷溅，洒了一地。

　十几个壮汉，无一幸免。

　叶枭死神一般的眼神，盯着李大海，冷声道，“我说了，你若听话，咱们相安无事。你偏偏自己作死，总想着靠暴力解决问题！”

　李大海挣扎着起来，满脸的血窟窿，双腿已经站不起来。

　他神色狰狞地冲着叶枭嘶吼道，“那还不是因为你，老子当大哥当习惯了，你一来就抢了老子的位子，让老子怎么咽得下这口恶气？”

　“行，骨头还挺硬！”

　叶枭走上前，从地上捡起猎枪，拉栓上膛，顶在了他的头顶道，“李大海，当狗，还是当鬼，你自己选一个！”

　“小子，我就不信你敢杀我？”

　李大海强装镇定，恶狠狠的瞪着叶枭。

　他赌叶枭不敢开枪！

　叶枭嗤笑道，“杀你如杀狗尔！”

　他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啪的一响，猎枪放了个空，只是枪机震动了下。

　场上所有的人心脏，都是咯噔一跳。

　李大海呃的一叫，喉咙滚烫，瘫软地趴在了地上，好像从死神那里走了一圈，下面都忍不住尿出了黄水。

　“抱歉，枪里没有子弹，咱们再来一次！”

　叶枭踢翻了二强，从他口袋里掏出一颗子弹。

　拇指粗的榴弹，里面装着上百颗铁砂。

　叶枭装弹上膛，拉动枪栓，一气呵成。

　冰冷的枪口，再次顶在了李大海的头上。

　林若曦在后面惊吓喊道，“叶枭哥哥，不要做傻事！”

　叶枭淡笑，“放心，一群狗而已，杀了也就杀了！”

　他的手指放在了扳机上，让李大海的心脏猛地一颤。

　他的瞳孔放大，没有再逞英雄，崩溃的嚎啕大哭道，“大哥，我服了。我当狗，我当你的狗！”

　他身后的小弟们同样如此，惊慌失措地磕头求饶道，“大哥，我们也服了！”

　“这就对了，当狗有什么不好的，至少还能喘口气！”

　叶枭把猎枪扔在了他的面前，带着林若曦扬长而去。

　李大海的手几次想端起枪，但是心里面反复挣扎，终究还是没有这个胆量。

　他趴在地上，屈辱大哭。

　今天他算是彻底栽了。

　林若曦家的楼下，叶枭把她送回来后，她惊魂未定的又给叶枭检查了下身体，确定他没有中枪后才松了口气。

　“我一定是喝醉了，我要回家好好睡一觉！”

　她晕晕乎乎地跟叶枭摆手再见，心说是叶枭怎么可能挡得住子弹，这肯定是在做梦！

　叶枭微笑着目送她上楼，见她房间的灯亮起后，他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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