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唐家还在,西南的天就翻不了!

 “你是张立宪,川军团少校营长是吧。”

 “你来告诉我,黄埔精神是什么。”

 “黄埔建校之初,孙先生亲自张贴的对联:升官发财请往他处,贪生畏死勿入斯门。”

 “从抗战到现在,黄埔大多数人都做到了这一点,可你们的校长在做什么。”

 “放着屡次逃窜致使我军大败的汤恩伯不管,反倒有闲情逸致攻扞政敌,排遣异己。”

 “除了淞沪会战的作秀,这么多场会战,冲在最前面,死的最多的都是杂牌军。”

 “最精锐的国府军就像是收尸队,姗姗来迟,这就是你所谓的黄埔?”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黄埔不入也罢!”

 咯噔!

 一字一句落在张立宪耳中,几乎摧残了他对黄埔,对国府的固有认知。

 张立宪嘴唇动了动,但却没有说出一个字。

 “阿译,来!”

 这时,唐杰朝下首那些正在听八卦的溃兵们招了招手。

 一道身影匆匆离开了溃兵们的队伍,出现在唐杰跟前:“团座,您叫我?”

 “对。”

 唐杰朝林译点了点头,而后看向张立宪:“你是庐山军官训练团十七期毕业生吧。”

 “他是你的学长,第十五期毕业生。”

 “在你来之前,他跟一群溃兵混在一起,每天都想着怎么吃饱饭。”

 什么?

 闻言。

 张立宪立马抬起头,看着林译。

 那洗的都有些发白的军装,因为营养不足瘦的脸上骨头都凹陷进去了。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他竟然是自己前两期的学长,怎么会这样。

 此时,林译从口袋中掏出了几枚奖章,张立宪立马就认出了那是庐山军官训练团特制的奖章,而且还得是优异学生才能获取,像这些奖章,他也有。

 “唰!”

 张立宪立即向林译敬礼:“学长好!”

 “嗯。”

 林译回了一礼,脸色依旧平淡如水。

 假如是之前,他可能会因为张立宪这个少校的敬礼而感到欣喜。

 可刚刚,唐杰安排的一堂课已经让这个沪都来的‘小白脸’明白了自己军官训练团毕业的身份在履历面前一文不值,因为那只是一个脸上贴金的象征物,而不是男人的勋章。

 男人的勋章那就得是伤疤,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杀敌的勇猛无惧。

 “唐团长。”

 “你莫要忘了,滇军也是国府军队序列的一份子。”

 “我是奉上峰命令前来接管川军团,你把川军团收编了,是要违抗军令吗?”

 虞啸卿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汹涌,怒声喝道。

 川军团关系到他的升迁和前途,他不可能就这么让步。

 “呵呵。”

 唐杰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站在所有人面前,嘴里吐出一句话:“只要唐家还在。”

 “西南就翻不了天!”

 轰隆!

 一语落下,满堂皆惊。

 所有溃兵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些跟随虞啸卿前来的官兵更是目露惊悚之色。

 这话无疑是在挑战国府的威严!

 “霸气!”

 “这就是汉子!”

 “从今以后,我就认他是我们团长。”

 川军团的一众溃兵听着唐杰那霸道无双的话语。

 再看着唐杰,那一米八五的挺直身躯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

 这一刻,所有溃兵们都打心眼里认同唐杰,不只是因为他的话,还有唐振中刚才的那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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