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无向易中轻

　可能是拥有来自未来的先机性，加上中考距离他如今记忆的确很远。

　顾海森确实没什么感觉。

　但架不住李素珍有啊…

　这种超常发挥，又在乡下十分不俗的成绩，让李素珍昨晚都没睡好。

　那种感觉，未做父母前…

　是很难去感同身受的。

　顾海森被晃了好一会儿，老太太离开餐桌又回来，李素珍还在嘟囔。

　也只有顾小雅撇嘴不言。

　…

　“快吃饭吧。”

　…

　“诶。”

　被李素珍晃的发蒙，顾海森自由后，在院里水龙头简单洗了洗手。

　他坐在餐桌前，上面有奶奶熬的小米粥，奶奶腌的咸菜，调的黄瓜。

　剩下的包子油条都是买的，夏天不如冬天，还是买现成的比较省事。

　顾海森刚坐下，接过奶奶递来的筷子，顾小雅已经喝完粥抹了抹嘴。

　她看着面无表情的老哥，又看向站在院子里，对电话内嘚瑟的老妈。

　尽管她心里，也有一些不以为意，但为老哥开心之余，更是是好奇。

　她看着静静吃饭，深邃眼眸若有所思的顾海森，还是忍不住问道：

　“哥。”

　“你怎么不开心啊？”

　…

　“你哪看看出我不开心的。”

　顾海森抬眼看了眼妹妹，却见对方古灵精怪的抬头示意院中的老妈。

　又伸出两个手指，挂在自己脸上摆出一张扑克脸，最后指向顾海森。

　一言不发，但意思很明显。

　而见她如此，顾海森平静的脸上，还是忍不住笑了笑，轻声说道：

　“你现在，还没有学到。”

　“不过有两句诗特别好。”

　…

　“什么？”

　见顾海森避重就轻，顾小雅原本就好奇的心，此时更是多了丝疑惑。

　而对方也没有让她等多久，只是夹起一个小笼包，咀嚼着说道：

　“好事尽从难处得。”

　“少年无向易中轻。”

　…

　“顾小雅！”

　“你还去不去学校了。”

　李素珍打完电话，直接要去推电瓶车，临了喊了一句餐桌前，吃完饭也不慌不忙，反而坐着不动的女儿。

　顾小雅正在默读老哥说的诗，突然被吼了个激灵，她看向电子手表。

　随即她看向低头喝粥，继续一言不发的顾海森，直接站起身溜道：

　“回来再跟你聊啊…”

　…

　顾小雅麻利接过老太太递来的书包，李素珍也推着电动车走过来。

　母女俩坐在一前一后，顾海森看了过去，却见李素珍依旧开心道：

　“儿子。”

　“别吃那么饱，留着肚子，中午你爸回来以后，咱们去县里饭店吃。”

　“知道了。”

　“那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记忆中，依稀记得妹妹上小学需要接送，顾海森让自己表现的自然。

　因为今天李素珍起的晚，早餐买的晚，吃饭吃的晚，时间的确紧张。

　母女俩很快骑出院落，顾海森看着她们的背影，随即闻声看了过去。

　却见老太太依旧是记忆中，早早便能吃完饭，已经在收拾桌上碗筷。

　看着她弯腰，带着无法掩盖的年迈暮气，尽管老太太看似非常精神。

　顾海森吞下烫粥，忙道：

　“奶奶，等下我收拾吧。”

　“你先做下休息会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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