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上的活,慢慢磨

 早上吃的有油水,干起活也有力气。

 半个小时功夫,深坑挖好。

 王满银再拿了把剪刀,把三只土鸡翅膀剪掉大半,而后解开绳子扔到坑底。

 又弄来一个烂瓦罐,装了半罐子空间泉水,防止它们渴死。

 罐子村啥都缺,唯独不缺这种破破烂烂的瓦罐。

 在旧社会时,村里曾经有一口小型瓦罐窑,专门生产各种坛坛罐罐出售。罐子村的村名,就是由此而来。

 后来瓦罐窑废掉,但是遗留在村里的烂瓦罐很多,连王满银家窑洞门口也堆了不少,正好派上用场。

 家里粮食不多,他没打算用来喂鸡。直接去水塘边割了几把青草,算给它们当食物。

 王满银原本以为土鸡不怎么吃,没想到青草刚扔到土坑里,这些家伙便争先恐后啄食起来。

 没一会儿,吃个净光。

 见状,王满银又割了几把丢过去。

 割草的时候,他发现塘边湿土里长有一团团绿褐色的东西,外形和木耳很像,正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地衣,罐子村的叫法是地软。

 王满银也不知道空间里怎么突然长出如此多地软,最大可能是前两天从外界移植植物无意带进来的。

 这下中午菜有了。

 空间里的蒜苗已经长到二十公分长,正好掐了一把配上地软炒着吃,也算改善生活。

 白菜、萝卜、洋芋,算现在黄土高原农村吃菜的老三样。前身在窑洞里也存有不少,这几天王满银感觉自己都快变成兔子了。

 不过记忆里,就这老三样也不是每家都吃得上。因为现在每家只有巴掌片大的自留地,种菜也不够。

 很多人家秋冬季节饭桌上经常是一道菜……腌制酸菜。

 中午依然是玉米窝窝配稀饭,不过有了地软炒蒜苗,王满银倒是胃口大开。

 正吃着,听到门口有动静,他下意识打开门。

 只见一个土黄的身影急速窜起,跑到十几米外停下,汪汪直叫。

 是上午那只癞皮狗,让他很是好奇,这家伙到底怎么找到自己家的。

 猫来穷,狗来富。

 看到这家伙的模样,王满银一时心软,又找来一个破瓦罐,往里边加了几勺玉米糊糊,倒点咸菜水了事。

 癞皮狗大概饿坏了,等王满银离开,立刻跑到瓦罐前吃起来。

 吃过饭,王满银看锅灶下的柴火还冒着火星,照例往里边放了两个红薯。柴火烤红薯,这是王满银唯一觉得好吃的食物。

 黄土高原昼夜温差大,出产的红薯甜度和淀粉含量高,烤熟后吃起来甜丝丝面腾腾的。

 接着,他又拿出牙粉牙膏,舀了半碗水,蹲在自家窑洞前刷牙。

 一通捣鼓,满口说不出的清凉感,整个人顿时舒坦了许多。

 吃饱喝足,王满银没在家里呆,直接到圪梁梁上找了个背风向阳的地方晒太阳。那癞皮狗好像真认定他了,也蹲在不远处。

 中午太阳正火热的时候,能有十七八度。

 一会儿功夫,王满银昏昏欲睡。

 感觉腰里发痒,下意识摸了几下,捻出一个跳蚤。

 咯嘣……舒坦了。

 其实这种日子挺好,没有九九六福报,不需要背着房贷压力。

 有空间在,未来饿不着。

 再娶个媳妇,生几个娃,人生圆满了……

 一觉睡醒,太阳距离西边崖畔只剩下一丈多高。

 王满银回家再套上蓝卡叽上衣,挽着一个荆条筐,晃晃悠悠朝双水村后河湾方向走去。

 不出意外,那只土狗远远跟着。

 这时间点,兰花出山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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