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司辰?

 将那些不太重要的藏品埋起来等着其他人发掘与惊喜后,温斯顿回到房间注意到了原先被自己忽视的地方,门后还有两个面具,一个看上去应该是鸟的头骨,看着像是中世纪医生的标配,而另一个就可爱多了,装饰着鲜艳华丽的羽毛,若是开化妆舞会应该会很抢手的款式。

 两个面具都附着着浓烈的色彩,比起原主最珍贵的藏品都要鲜艳。“难怪要把它们藏在门后面,差点连我都没有找到,真是防盗的好办法。”当然,正常来说也不会有人想要来这座看上去平平无奇的旅者小屋偷盗,何况这里住着两个长生者,温斯顿伸手摘下了它们,还未来得及去渴求,记忆便逆向流入了他的眼中。

 半晌,温斯顿,现在已经叫他渡鸦先生了,苦笑着将面具放到了桌上。在潮水般的记忆中,他知道了这两个面具就是原主和那个女孩的东西,他们俩的身份确实都是刚刚飞升不久的长生者,作为天赋受人关注的人类学徒,他们自然而然的属于一个叫做同翎飞鸟的松散组织,他们抛弃了自己的名字,以鸟类自居。

 至于他们的另一项职业,可就没那么体面了,如果说的难听一点,他们二人都是窃贼:这个原主被人们称为渡鸦,如同神话中代表记忆与思想的鸟一样,他偷盗着那些对他人有着重要意义的物件,为了收藏其中蕴含的记忆,也就是自己看到的那些或引人注目或暗藏玄机的颜色。

 而自己的同伴,或者说共犯,渡鸦称呼她为笑鸫,而她自诩为景象窃贼,拿着那些画具和纸笔记录下那些难得一见的场景,或是百年难遇的风景,或是可能仅有一次的事件,而那些她不幸错过了现场的,甚至会从他人眼中攫取,记忆中的她曾经带着蜈蚣的面具抓住了自己斗篷的羽毛,从自己眼中蛰去了什么――这便是他们的初见了。

 记忆的大量涌入使得渡鸦的思绪愈发混乱,他敲了敲头好让自己清醒一些,随后从已经被挤到了角落里的自己前世的记忆中找到了那些碎片,纵然已经被撕的支离破碎,但渡鸦还是确认了自己的身份,正是未来的司辰,被称为命运之轮的拾滩鸦,他自胸口摸出了那个怀表,果然与游戏中那位司辰的怀表一模一样,自己当时居然忽视了。

 而那个女孩想必就是浪游旅人了,她曾经因为好奇溜进了神殿而被流放,而那座城市正是自己所在的地方,被称为弥阿的沙漠古城――未来在浪游旅人成为司辰之后,此处将会由于她的诅咒而成为死城。

 不过,游戏中的故事里,受罚的只有蜈蚣一人,而这次可能是由于自己的突然穿越而不幸被卷了进来,恐怕只能被迫与她一道流亡了。话虽这么说,渡鸦对于自己的未来没有任何悲观的想法,其他人不明白,自己可是知道渡鸦可是未来的司辰,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飞升的,但由于历史的收束,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

 既然已经确定了自己有着光明的未来,渡鸦的惰性又上来了,想着自己可以尽管去做自己喜欢的事,陪着笑鸫一起扩充自己的收藏,等着飞升那天就好了,反正机缘巧合总会掉到自己头上的。这样想着,渡鸦忍不住嘴角扬了起来。

 “笑什么,差不多该走了。”一根手指戳到了渡鸦的额头打断了他的美梦,笑鸫看着他桌上的面具,拿走了那个羽毛面具,“我就说它到哪里去了,原来被你拿了。”不过他倒是转性了,居然主动拿了出来没有昧下,但自己真是不明白他又在想什么好事,不过浪潮的长生者在想的事情她用爪子想都能猜到大概,还是不要好奇比较好。

 因此她只是看着慢悠悠戴上面具的渡鸦催促道,“东西收拾好了我们就快走吧,我刚刚瞧了瞧天色,正午的时辰刚刚过了,此时正是规则薄弱的时候,趁着这个时间走的远点,等弧月的时辰到了,就不好办了。”弧月是骄阳的夜间自我,自然没有逆孵之卵那么仁慈,而等到昕旦的时辰就更糟了,她可是一向以严苛闻名的具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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