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鸦屿

 食腐鸟与孩童的尖叫回荡在洞口,但她们仅仅只是盘桓迟疑,温斯顿?米勒松了口气,将手中的灯又往前推了推,这样的大动作再次牵动了被撕裂的伤口,让他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心想,“这么重的伤,不及时来一剂活力实在是好不了呀。”

 深吸口气,温斯顿开始念叨着咒语拜请轰雷之皮的伟力,引导着刚刚一路飞奔而仍旧围绕在自己身边的活力治愈伤口,但由于不够熟练而效果平平,但好歹止住了血,也不再头晕目眩,总算是可以静下心来分析下眼前的状况了。

 这位温斯顿先生自然不是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他曾经是一位心理学专业的学生,说来不好意思,选择这个专业是因为他有着对发掘秘密的渴求,仅次于这个吃货的食欲,而来到这里,则是因为他嘴实在是有那么点欠。

 那天晚上,他吃着新鲜的外卖打着刚刚更新的某卡牌游戏,建立了血杯教团的他熟练的安排着门徒去渡鸦屿探险,然后不知怎么的,想起盘踞在岛上是索奎焰特们不少曾经都是美丽的少妇,只是由于天孽沦落至此,往嘴里扔了一块炸鸡感叹道,“这杯教主实在不行,真厉害的,怎么不去和她们共度春宵?说不定就让你过了。”

 话音刚落,游戏中便打出了意外,他啧了一声赶忙按下了红色叉叉,再次打开等着加载,打了个哈欠道,“幸好我有一步一存的习惯,这百分之九十的概率还能失败,我上辈子一定是得罪了拾滩鸦了。”

 或许是为了印证这话,他的手不幸碰到随意摆放的手办,随后砸翻了喝了一半的快乐水,正正好的洒在了键盘上,又滴落下去,他急得赶忙起身,又被脚下一团乱麻的电线绊了一跤,正好的摔在了闪着电光的水渍上,一阵颤抖之后,他便到了这里,成为了一位和自己想的一样勇猛的血杯教主,温斯顿?米勒先生。

 “我连名字都没改,还能给我自动补全了,真是贴心。”温斯顿苦笑道,他在各种网络文学中也看过不少穿越到这个世界一路飞升成司辰的故事,但自己偏偏穿越的时机不好,在打出了失败的时候稳稳降落,原主大概是被那些索奎焰特撕碎了,自己灵机一动知道灯可以抵挡一阵,才算是保住小命,但那灯火飘飘摇摇的样子看上去撑不了多久。

 说实在的,如果让温斯顿自己选,他也不求什么飞升上位,只想着平安度过一生,还能有机会发掘一点别人的小秘密就更好了,若是他提前知道要有此劫,一定提前开了警探的档等着一穿过去就打出野心之潮,可惜世事难料,温斯顿目前首先得考虑保命的事。

 灯是不能拿回来的,如果他们跟过来自己才是避无可避,趁着现在拉开距离才是正确选择,可这山洞里面黑黢黢的,也不知道通向何方,但现在温斯顿也只能赌一把了,即使找不到路,若是能找到一两件道具,说不定也能多几分存活的希望。

 “怎么说曾经也是长生者,家里比不得午港也得有个三五样东西吧,否则这对不起十四级密传啊。”作为一个熟背攻略的玩家,温斯顿自信只要能见着,就能认出游戏里出现的道具,八级十二级的来上一个,哪怕逃不出去也是不亏了,只不过这摸黑的路,实在不太好走。

 手臂的伤口依旧隐隐作痛,此时甚至痒了起来,仿佛要长出羽毛似的,温斯顿惊讶于自己居然会有这样的感想,但现在无暇细究,只能默默念着守夜人的拜请词,希望能够在黑夜中看清一些,尽力摸着洞窟的边缘向深处走去。

 可能是自己求的虔诚,这一路虽然仍旧是两眼一抹黑,但好歹是没有扭着绊着,在温斯顿感到自己的腿因为劳累和精神高度紧张而失去知觉的时候,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光源,闪闪烁烁的让他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快步往那里扑过去,眼睛发涩但始终不敢眨眼,生怕这只是自己的幻觉移开视线就丢了。

 随着温斯顿的脚步愈发杂乱,那光源也是近在眼前,就躺在黑色羽毛装饰的像是鸟窝的一丛杂草里,待他伸手抓在手里欣喜的一瞧,这物件是块闪闪发光的怀表,看上去崭新干净,不沾洞底的淤泥,但表针却在十点整处止步,在不见天日的地方仿佛时间的流逝都跟着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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