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村一起吃杀猪菜!

 拿手试了试温度,这才说道,

 “过来洗脸,赶紧洗一下,一会儿爷爷带着杀猪的人就要来了。”

 杀猪?

 是了。

 自己昨天是斩杀了一只野猪的。

 张平安撩起热水,打上肥皂稀里哗啦地一顿洗。

 刚洗好,

 老迪头带着山下张家子沟的人就到了院子。

 其中一人推着两个轱辘带车子,车上装一口大黑锅和一个工具箱。

 而这群人的后面,是一群穿着棉袄的妇女和跟着凑热闹的小孩儿。

 看到硕大的野猪,众人都是惊讶万分。

 “这猪得好几百斤啊!”

 “可惜死了这么久,是吃不成血肠了。”

 “哇,哇,有杀猪菜吃喽!!”

 “这猪这么大,光毛都能卖不少钱。”

 “...”

 “一猪二熊三老虎,老迪头你真是宝刀未老,居然连这野猪都能打死!”村长拍了拍老迪头的肩膀。

 “不是我打死的,是他。”老迪头指了指刚从屋里走出来的张平安。

 村长一看,

 这不是昨天找自己打听老迪头下落的那个小伙子吗?

 再一看这野猪肚子上的伤口,

 “嘶,小伙子,这猪是你用我家的那把刀杀了的?”

 “是啊,多亏了您的刀。当时我没子弹了,只好拼死一搏。”张平安拿出烟,散了一圈儿。

 村长点头,嘴里不住地赞叹着。

 倒是没人对张平安有枪起疑心,

 这个年代还没有禁枪,很多猎人都有土枪。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

 老迪头开始招呼着杀猪。

 东北农村每年都杀年猪,大家都有经验。

 村里的男人们二话不说,走过去将野猪身上的龟甲缚解开,

 然后拿绳子捆着它的四条腿,再用两根粗木棒传过去,

 四个成年汉子一人一边,喊着号子将猪抬进了屋里。

 “在屋里杀猪吗?”张平安挑眉,有些诧异地问道。

 “嗯呐,咱们这疙瘩天冷,要是不在屋里杀,没多久水就结冰了。”

 硕大的野猪被抬进屋里,放在锅台旁边的案板上。

 屋子里。

 早已经有妇女将屠夫带来的大铁锅架上,烧着热水。

 那屠夫拿过自带的包,

 从里面取出杀猪刀、梃子、刮刀、斧子、油石、围裙等,

 围裙穿上,其他的一样一样地摆好。

 这才瞧了瞧这猪的伤口,摇了摇头,

 “伤口太大,肯定是吹不了气了。”

 给塞住腚眼儿的死猪吹气,是为了让猪鼓起来,周身没有一点皱褶,才好刮毛。

 可这猪肚子上将近一米的伤口,根本没办法吹气。

 那就只好直接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