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

 看着刘博林火热的目光,裴峰顿时长舒了一口气,如果在场没有人识货的话,那这麻烦事情就不好解决了。

 “敢问前辈尊姓大名?”刘博林一大把年纪竟然对着裴峰抱了抱拳。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在一门行业中,达者为先,能力更强,就是前辈。摆资历,拼年龄往往都是行业的下层才会出现的现象。

 在刘博林看来,裴峰小小年纪,竟然在针灸方面有这种妖孽般的造诣,绝非籍籍无名之辈,就算本人没有什么名气,老师至少也得是个国手级别的。

 “刘老,你比我年长,在杏坛中是成名已久的老前辈,小子哪里敢妄自尊大,让你叫我一声前辈啊!小子叫裴峰,至于师承就不说了,算是个闲云野鹤的隐居之人,没有什么名气,刘老一定不能认识的。”裴峰连忙抱拳回敬,今天从始至终,刘博林都表现出了十足的前辈风范和气度,裴峰自然不能丢了应有的礼数。

 “裴峰,裴峰,裴…”,刘博林小成重复了几遍裴峰这两个字,思考着是否听过这个名字。约莫三四秒后,刘博林猛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神情中透露出了一抹难以控制的兴奋。

 “京城,薛家,和两位国手一齐给薛平礼老太爷治病,是你吗?”

 “是我,刘老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裴峰有些诧异地开口。当年他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因为和崔景阳当堂论道,言论医礼,最终伯仲之间,不分高低,而使他在这京城的中医圈子里一战成名,之后,便有不少所谓的达官贵人找裴峰上门看病。

 后来,薛家老太爷薛平礼突发恶疾,有大限将至之象,薛家连忙找来了两大国手崔景阳和霍翔,但两人辨认出这是《中医杂论》中所记载的一门绝命之病,医治方法已经断绝。就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的时候,崔景阳便给薛家家主推荐了裴峰,直言:普天之下,我崔景阳能想到的有办法解决此病只此一人也!

 裴峰和薛老太爷的亲孙子薛圣岳是生死之交,有着这么一层关系,自然不好推脱,便欣然同意。最终以裴峰为主,崔景阳和霍翔为辅的小队伍组成,阵容可谓空前豪华,但就是这么几个站在了华夏医学顶点的几人,却一致认为这病是“死九活一”,胜算不大。

 最终,裴峰成为了薛家永远的最尊贵的客人,是薛平礼老太爷亲自在家族中下的命令。而这件事毕竟涉及到了自家老太爷的安危,所以薛家做了很严格的保密工作,有关这件事情的消息几乎没有外露。

 “国手霍翔是我老师,他跟我提起过您,说您是普天之下,最优秀的年轻人,国手之中,位列前茅!我老师和您称兄道弟,按照辈分,您就是我的师叔,师叔,请受我一拜!”

 刘博林声音颤抖地说完,竟然身子一沉,果真要行晚辈的大礼,裴峰手疾眼快,连忙一把拉住了他。

 “刘老,你这不是折煞我吗!我和霍老,你和霍老,你和我,咱们三个人之间都各论各的就好了,您要是真叫我一声师叔,估计我三天都睡不好觉。”

 “那不行,就算您尊老爱幼,行礼之事可免,但是这师叔与师侄之名分,却是免不了的!”

 刘博林对于这辈分之事,格外的固执,裴峰苦口婆心劝了好久,但刘博林非要以晚辈的师侄自居,裴峰彻底没了辙,也只能默许同意了。

 “这套蟠龙微雕银针是十五年前中医博览会的一件顶级藏品,我收藏了多年,正好师叔你缺银针,就直接拿去用吧!”刘博林从角落的铁皮箱子中拿出了一个小叶紫檀木雕出的盒子,递到了裴峰的面前。

 裴峰打开盖子,不禁眼前一亮,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东西,这种级别的银针,是每一个中医医师所梦寐的宝物,绝对的有价无市,可遇而不可求。

 但裴峰还是扣上了盒子,推到了刘博林的面前,道:“君子不夺人所爱,这是刘老你的珍藏,我哪好意思据为己有啊。再说,我就是想买一副银针应个急,哪里用得着这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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