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

 “你问我的问题,我想好答案了,自此我欠你。”他沉下身,“所以,有什么先闭上嘴,明早争论。”

 她前两天问他,他们之间,谁欠谁的多,彼时周渡说不知道。现在他说,我欠你。

 覃樱眼睛酸酸的,知道周渡什么都不打算要了。他曾那么冷酷骄矜,如今践踏着二十多年的自尊和坚持,认下本也不属于他的罪。

 被爱的人都是讨债鬼,爱她的人,什么都欠她的。

 而且……感受到他对她的取悦,黑暗中,脚趾都绷紧了情况下,她悄悄弯了弯眼睛。

 记忆里那个十九岁少女怎么也不可能想到,有一天被深爱的是她。

 *

 覃樱觉得,世界上再难找到他们这样奇怪的“新婚夫妻”。

 昨晚她愉悦又痛苦,在他某些行为下险些笑出声。睡完了,第二天早上起来她能努力装作若无其事。

 周律师更绝,他顶着前胸后背的抓痕穿衣服,一颗颗扣子扣好做饭去了,那张常年清冷的脸不带春意,如果不是昨晚极尽主动的是他,覃樱还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梦。

 覃樱心里暗暗庆幸,周par是实干派,做的时候几乎不说骚话。不然……呀呀呀呀这情形两人没法这么平静。

 她揉揉发红的脸颊,等他穿完离开才洗漱,刚好赶上吃饭。

 餐桌上,周渡道:“有想说的,现在可以说了。”

 他指的是昨晚捂住她嘴不让她出声的恶劣行径,覃樱看他一眼,他手指收紧,淡得几乎令人难以觉察的紧张。

 她后知后觉,周渡今早的沉默清冷作风,并非是她想象的那样。他以为她多少会表达不满,需要他的解释或者辩驳。

 覃樱挺好奇周律师为此“恶行”打了些什么腹稿,但她无意折腾他和自己,咬着三明治,含含糊糊说:“没什么想说的。”

 他沉静的黑眸带上一些笑意。

 “哦,有想说的。”覃樱说,“你要是有空出去,给我买点药。”虽说是合法夫妻,可周律师先前时不时会有饭局应酬,没有备孕、也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覃樱不想要孩子。

 一来孩子容易不健康,二来昨晚的事情对她来说比较突然,她没有要孩子的心理准备,加上金在睿……她没法保证给任何人安定的生活。

 周渡看了她片刻,没有拒绝,说:“好,这种事情不会有下次,我不会再让你吃药,之后都会戴套。”

 她差点被豆浆呛到,再次破防。用正经毫无波澜的精英脸,在餐桌上说这种话合适吗?

 没多久周渡出去了一趟,果然给她买了药回来。还有个小纸箱。

 覃樱看了一眼,没问这是什么。她有个大胆的想法……

 她的想法在晚上得到了印证。

 “关灯?”周渡问。

 覃樱一看,才七点钟:“……”

 周渡抬手把灯关了,悉悉索索的声音以后,他嗓音低醇而淡定:“我弄好了,过来。”

 覃樱知道他说的弄好了指的什么,戴套。

 或许重回温馨而被人宠爱的生活,这两天她曾经的活泼爱逗弄似乎回来了,她故意没过去,看他怎么办。

 周渡拽住她手腕,夺去她的手机扔在床头,自发压了过来。

 覃樱本来在看视频,于是说:“我还没看完。”

 “等会儿看。”

 她故意问:“等会儿是什么时候?”

 “很快。”

 结果不怎么快,到了半夜,她哪有什么心思刷视频,哪怕故意逗周渡看他反应都做不到,昏昏睡去。

 *

 这样的生活过了好几天,他们亲昵不少。不仅是睡觉方面,以前两人看电视,他虽然挨着她坐下,可是话很少。如果覃樱不主动说些什么,周律师仿佛得了失语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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