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

 覃樱当然看出来了,可怕的是她竟然心跳该死的快。人的劣根莫过于此,如果不是周渡还在场,她恨不得回味一番刚才那种该死的刺-激激。

 然而做事总得有始有终,金萌萌的案子一结束,金在睿就会着手对付她。她从前怨恨周渡,他是死是活她不在意,可是从周姥姥口中听到那些真相,她没有怨恨他的立场,害他她会良心不安。

 到底是年少时那么炽烈爱过的人,她擦了擦唇角,说:“疯够了进去签字,我不想和你走到诉讼离婚那一步。”

 “不管我做什么,都不会改变你的主意?”

 “是。”

 “那好。”说完这一步,他走进客厅,在进门时脚步踉跄一下,覃樱忍住伸手扶住他的冲动,站立在门口。

 周渡没有如她所想去看茶几上那份协议书,而是跌跌撞撞走进厨房。没一会儿,他出来了,手中端了一杯水。

 他脸色惨白,人却十分冷静,坐到茶几前,看也没看那纸协议书,撕得粉碎,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覃樱忍不住道:“你……”

 周渡抿了口杯子里的水,说:“覃樱,从和我结婚那一刻开始,就不会有离婚两个字,只有丧偶。我如你所愿,现在,关上门离开。”

 他背对着覃樱,覃樱看不见他在做什么,不祥的预感笼罩了她。她跑进来,看见他手中的安眠药瓶子,夺过来,发现里面只剩一半的份量,周渡喉结滚了滚,吞咽了药片下去,她几乎要急疯了,试图去掰他的嘴。

 “你做什么,吐出来,快吐出来!”

 他冷冷看着她。

 “我不离婚,不离行了吧。”

 周渡抚上她冷汗直冒的脸,唇微微弯起,有一瞬,像个天真而充满期待的孩子:“你还会心疼我吗?”

 覃樱点头,简直要命,她恨不得摇晃他:“你吃进去了多少,多少啊!”

 他仿佛没有听到她的问题,笑起来:“我很高兴。”

 覃樱已经哆嗦着手准备打急救电话了,老天,这都叫什么事。短短几天,她已经打了两个急救电话。

 手被一只冰冷的手握住,他问:“覃樱,你还有可能爱我吗?”

 覃樱胡乱点头,拿着药瓶子看:“你吃了多少进去啊!”

 他摊开手掌,露出里面缺了一颗的药丸,覃樱茫然地看着那一串字:盐酸二氢埃托啡片。

 什么意思?

 周渡淡淡说:“刚刚我吃的止痛药。”

 “……”

 他注视着她的眼睛,仿佛要帮助她回忆她刚才多智障似的,重复道:“你说不离婚了,还有可能爱我,不要忘记你的承诺。这一次,我不会再弄错你的意思表示。”

 “你在和我玩苦肉计。”

 他微微蹙眉:“没有,我确实很痛。”

 “那这是什么?”覃樱恼怒地晃了晃手中的安眠药瓶子。

 周渡说:“以前经常失眠,偶尔会吃。我只是想睡一觉,我要死,不会用这种懦弱的法子。”

 想到自己刚才的误会,和说关心他的样子,覃樱彻底恼羞成怒:“那你会用什么法子?”

 他捧住她的脸,平静得仿佛吃饭喝水那般说:“我会帮你杀了金在睿,让你平平安安过一辈子。”

 她怔然看着他,知道他没开玩笑,久久不能语。

 “所以,你会骗我吗?”

 她看着眼前这双几乎要快燃烧起来的眼眸,张了张嘴,发现没法轻描淡写说出我刚才是骗你的,现在还要离婚。

 覃樱坐在地板上,心态略崩坏:“没有人想在婚姻栏填写丧偶,我真是败给你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