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盼

 “两条命,竟然最多换来七年的牢狱之灾。”覃樱喃喃道,还不一定能定罪,因为目前检察院掌握到的证据少之又少。

 偏偏这几年的牢狱之灾,还是关夜雪自杀换来的,也不知道关夜雪在天有灵,会怎样悲愤。另一个罪魁祸首金在睿,什么事都没有。

 看出她的沮丧,周渡道:“单凝一定会判刑,她想活着出来,很难。”

 金在睿行事极端,以前宠单凝,天上的星星都恨不得摘给她,现在恨单凝,不会让她在牢里好过,至于能不能坐完牢活着出来,那是后话。守护一个人很难,可是摧毁一个人再简单不过。

 “至于金在睿,”周渡顿了顿,“别担心。”

 覃樱点头,除了关夜雪的事,她再没什么和周渡说的,准备转身离开。

 她的手被人握住。

 “你就……没别的话和我说?”

 覃樱回头,对上周渡一双略有隐忍的眼。

 周渡其实是个死板无趣的人,以前她喜欢他时,都是她相当设法逗他说话,如今她没了这种兴致,讽刺她的周渡也不见了,她一旦停止话题,没了讨好他的心思,自然不会想着让他开心,多和他说几句话。

 他黑瞳灼灼,映出她的影子,两人交握的手,他的体温灼热。覃樱哪能看不懂他的渴切,他盼着她能像以前那样,说些亲密的话,哪怕是调戏他,毕竟现在是合法婚姻。

 可哪能啊!她掰开他的手,偏头一笑道:“有,我做饭去了,你想吃什么?”

 他抿唇,定定看着她。

 “哦,没有想吃的,我就随便做啦。”

 她走了几步,周渡险些要跟上她,告诉她他想要的不是这个。住在一个屋檐下,可他和她说话都难。这么多年习惯的冷然哪是一时半刻能改的,他心里翻滚的情绪像岩浆,烫得他难受,可是反映在行为上,他什么都没做,沉默地坐在原地。

 覃樱拍拍胸口,吁了口气。她望着远处黄昏,当初就不该招惹的,没有招惹周渡,也不会发生后来那么多事。

 *

 吃完饭两人各回各的房间,周渡枕着自己手臂,心里压抑的难受令他猛地坐起来。

 他并不想要这种有名无实的婚姻,天知道覃樱答应和他结婚那一刻他有多高兴。而今她冷冷淡淡疏离的模样,和自己当初对她的态度同样伤人。

 许是报应,他终于尝到这种苦涩的滋味,一路苦到心脏隐隐发闷。

 他突然想起前几天殷之衡的话,顿了顿,找到殷之衡的号码,发消息过去。

 哼着歌准备洗澡的殷之衡看见他的消息,怀疑自己看错了。

 【周渡:怎么和妻子好好相处,让她开心?】

 【殷之衡:渡哥,你被人魂穿了吗?】

 【周渡:不知道就算了。】

 【殷之衡:别啊别啊,你给我说说大致情况,我给你出个主意。】

 周渡皱眉,这些年他做过最出格的事,就是装作喝醉亲吻她。当下他别无他法,望着覃樱紧闭的房门,把大致情况和殷之衡说了一遍。

 殷之衡憋住爆笑,天啊,结婚了婚,把人弄过来和他一起住。不仅没睡在一起,连话都不怎么说得上,这他-妈-的……也太惨了。简直人间实惨。

 于是他给周渡出了个主意。

 “渡哥,她不让你进房间,你自己想个办法进去啊,不和你说话,你主动和她说。你这样,把衣裳脱了,就围一条浴巾,说你这边浴室没沐浴露洗发水了,去她房间洗。”

 周渡眉头紧皱:“逻辑不通。”

 显然是个馊主意,覃樱不怀疑才怪。

 “……”殷之衡,“谁管逻辑通不通,你就说你去不去,反正去了能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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