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镜湖

 大梁城、镜湖!

 一座蜀里方圆的湖泊,中央一座小岛,无数长桥走廊向四周延伸,将许多亭台阁楼串联在一起,如江南水乡一般。

 湖泊水气氤氲如云雾,亭台楼榭若隐若现,湖中并无莲台浮藻,游鱼成群结队。微风抚过,水波荡漾,水中阁楼倒影支离破碎,惊吓游鱼,四散而去,恰有日光直射,便见金光万点。

 “雅兴!”

 镜湖在大魏凶名极盛,谁又能想到镜湖竟是如此风雅之地。

 “殿下,久等了!”

 就在这是,一道身影自水气云雾中走出,正是清玄镜主。

 在清玄镜主的带领下,陆玄楼踏上长桥走廊,越过水气云雾,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巨大广场映入眼帘,四周建筑星罗棋布,回首身后,已不见湖泊踪迹。

 “些许障眼法,让殿下见笑了。”

 陆玄楼面露诧异之色,这那里是障眼法,分明是一座隐匿阵法,身为幽玄武夫,陆玄楼居然无法洞察,至少也是一座六阶阵法。

 “殿下,这边请!”

 两人越过广场,在阁楼建筑中穿梭行走,期间遇到许多镜湖武夫,穿一身月白色长衫,作书生模样,却有阴鸷气息凝聚眉宇之间,挥之不散。

 有镜湖武夫从身边经过,陆玄楼便能嗅到一股血气。

 镜湖乃大魏凶器,镜湖武夫自然双手沾满鲜血,清水可以洗掉血迹,却洗不掉那股血腥味儿。

 “镜湖武夫以镜侯大人为榜样,镜侯大人一件月白儒衫,极尽风雅,镜湖武夫便纷纷效仿。”

 清玄镜主说道:“只是我等虽也穿月色长衫,却学不来镜侯大人的一等风流。”

 两人边走边说,不多时便来到一座阁楼之前,清玄镜主说道:“镜侯大人在里面等殿下。”

 陆玄楼推开木门,便嗅到一股纸墨香气,踏足其中,便见四周墙壁挂满书法字画,继续向前几步,便见一名中年男子笔走龙蛇、泼墨挥毫。

 镜侯身姿挺拔,步履闲雅,一身月色锦缎长袍,俊美的脸上表情淡淡,一双眼眸同样是淡无颜色,长发如墨散落在白衣上,只稍微用一条白带把前面的头发束在脑后,便是他人学不来风流。

 “陆玄楼见过镜侯大人!”

 镜侯看一眼陆玄楼,便放下手中狼毫,将字画收拾起来。

 “不好好做你的蜀王,怎么想到跑到我镜湖受罪来了?”镜侯颜境古问道。

 “不经一番寒彻骨,怎知向何处?”

 陆玄楼说道:“大魏承平多年,不曾见兵戈,唯有镜湖武夫镇压江湖,时常喋血shā • rén ,是磨练武道的好去处,所以我就来了。”

 “镜湖本无名,奈何镜湖武夫常shā • rén ,镜湖终究是龌蹉之地,而王不可龌蹉,所以陛下从不插手镜湖之事!”

 镜侯说道:“诸皇子夺嫡,你希望不小,若你身入镜湖,便要一退千里,你若现在后悔,还来的及。”

 “名利动人心,权势也动人心,但长生更动人心。”

 陆玄楼说道:“武之巅峰,不死不灭,若有长生在手,名利、权势唾手可得。”

 “当年我也是这般心比天高,欲将长生一握,但最终只有这一身凶名,未见长生。”

 镜湖笑道:“长生虚无缥缈,长生不可求啊!”

 “我是俗人,最怕生死之事,若世间武长生也就罢了。”

 陆玄楼说道:“可这世间有长生之说,那怕它是镜中月、水中花,我也想试一试。”

 “不见棺材不落泪,少年人总爱意气用事,等你那一天撞了南墙,也就知道后悔了。”镜侯说道:“去寻清玄镜主,踏自会安排差事儿给你。”

 等陆玄楼离开,魏帝陆啓从一块屏风后走出,止不住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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