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逼我多嫡啊!

 大魏,勤政殿,烛火摇曳!

 魏帝陆啓伏在桌案之上,心神沉浸在奏折之中,心神不能自拔,陆玄楼见怪不怪,静候殿中。

 两个时辰后,魏帝终于起身,命小太监搬来桌案与坐榻,魏帝率先落座,招呼陆玄楼做下,问道:“酒还是茶?”

 “茶吧!”

 魏帝陆啓微微点头,便见数名小太监奉上茶具,随后魏帝陆啓屏退左右,亲自煮茶,一番动作行云流水,不过时,殿中茶香死溢,一杯热茶被推至陆玄楼身前。

 “尝尝!”

 陆玄楼饮一口热茶,细细品味,入口苦涩,回味甘香,茶香侵入肺腑,似有一股清凉气游荡全身,如置身幽谷之中,精气神格外清明!

 “好茶!”

 陆玄楼脱口而出,未帝略显诧异,随即问道:“朕记得你好酒色不爱品茗吧?”

 “儿臣的确不懂茶道!”陆玄楼回答说道:“儿臣只是觉得好便说好,让父皇见笑了。”

 “饮酒贪一时之欢,品茶闻人生百味。”

 陆啓说道:“你能顺从本心,自是极好的,但世间之事多不由人啊!”

 魏帝陆啓起身,抱来厚厚一摞奏折,放在桌案之上,示意陆玄楼阅读。陆玄楼有翻阅所有奏折,无一例外,都是弹劾他的奏折。

 有人说他手段凶狠,杀戮成性,有伤人和;有人说他网罗罪名,大兴牢狱,替大魏世族鸣不平;甚至有人翻出昔日旧账,骂的陆玄楼体无完肤。

 陆玄楼杀世族练虚武夫,断世族宋郡财路,虽有皇后托顾慎之警告世族,但依旧有世族心有不甘,对陆玄楼发难。

 “儿臣知错!”陆玄楼躬身说道。

 “错在何处?”魏帝笑问道。

 “错在借口拙劣,予人口舌!”

 陆玄楼正色说道:“大魏世族为祸宋郡,陷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百死难赎,倘若再给儿臣一次机会,儿臣任会如此行事。”

 “儿臣有错,但问心无愧,因此而无悔!”

 “大魏世族虽大魏历代君王征伐,劳苦功高,朕也一念之差,纵容世族横行宋郡,铸就诸多悲惨之事。”

 大魏皇帝陆啓说道:“今日让你过来,朕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十清无浊是圣人,身逢乱世,我大魏不需要圣人;九浊一清是帝王,清在百姓,可缔造一世太平。”

 魏帝说道:“大魏诸多皇子,皆无视宋郡百姓苦难,一心求财,朕甚是失望。唯你看见宋郡百姓受苦,也唯有你替宋郡百姓出头,为宋郡重新立局,朕很欣慰。”

 “多谢父皇夸奖!”

 陆玄楼以为魏帝要顾全大局,责罚于他,好平息大魏世族怒火,却没想到魏帝竟是要嘉奖于他。

 “当年朕登基之时,诛太子,屠三王,成我大魏王霸之业;你镇压世族,分利百姓,使宋郡百姓安居乐业。”

 魏帝陆啓说道:“不看过程,只计较结果,只要结果是好的,那一切就都是对的,这一点,你与朕英雄所见略同啊!”

 “朕有意以你为储君,护我大魏万世太平,你意下如何呢?”

 陆玄楼听闻此言,心中了然,宋郡之事大魏诸多筹备,无有遗漏,魏帝却偏偏让他参与其中,果然是试探啊!

 “父皇这话应该也对晋王说过吧?”陆玄楼苦笑说道。

 “大魏万万里疆土,万万数人口,霸业来之不易。”

 大魏皇帝陆啓说道:“朕欲选出最强之人继承大业,故而行养蛊之策,晋王不差,自在其中。”

 “同室操戈、手足相残,这真是父皇愿意看到的事情吗?”

 魏帝陆啓畅所欲言,陆玄楼自当直言不讳,询问魏帝陆啓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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