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告御前

 钟家家主急道,“我儿的尸体难道还不够吗?”

 云泽熙当即笑出了声,铿锵有力地大声反驳,“荒谬至极!”

 云泽熙早就看不起钟家做派了,当初花朝节钟澍可是平白无故就要害妹妹,如今钟澍死了还要怪罪到妹妹身上,这叫他如何不气!

 他几乎是指着钟家家主便骂道,“钟家家主的意思是,只要是钟澍死了就一定是朝歌杀的!你身为一国丞相,竟然是如此儿戏的断案!看来在丞相手下有不少冤案错案啊!”

 “况且,你可别忘了,钟澍可是已经修炼到大灵师了,朝歌势弱又如何杀害他?当初满京城的人嘲笑朝歌是不能修炼的废物,如今却从丞相大人口中说出这般骇人听闻的事情来,还偏偏给不出证据!当真可笑!”

 “谁说我没有证据!”

 钟家家主狞笑道,“当初可是云游睢将我儿尸体带回来的,她便是证人!她与云朝歌可是姐妹,还能有假!”

 “云游睢?!”众人错愕。

 云朝歌却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她就说钟家家主怎么会突然找上她,原来是她。

 而且,能让钟家家主相信这件事情,怕是还有楚天河吧。

 云泽熙却被他口中的人惹怒了,“这京城谁人不知云游睢与朝歌水火不容,我还说是她故意陷害!况且,如果我说云游睢是杀害钟澍的凶手才更加合理吧,毕竟她可是灵师,谁知道她在秘境是不是得到了什么法宝,可以越阶shā • rén 呢!”

 钟家家主的眼里却好似没有云泽熙的存在,一直紧盯着云朝歌,关注着她神色的微豪变化。

 “云朝歌!我说了这么多,你为什么一直不说话!哈,你这是默认了是不是,没想到你杀害我儿的过程会有人看见,觉得难以置信对不对!”

 “丞相!你看看你变成什么模・样了!”楚煌一声怒吼打断了他。

 钟家家主目光含泪,恳切地重重磕了两个响头,“陛下,这十几年来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陛下为何不信我?”

 云泽熙冷笑出声,“笑话!我云家那可是又有功劳也要苦劳,丞相大人如今无凭无据便想要污蔑云家家主,还能说出这般无耻的话来,当真是脸皮够厚的!”

 钟家家主愤恨的眼神瞪向他,“我与陛下商谈之时,哪里有你这小子说话的份!”

 云泽熙还想说话,云朝歌伸出手拉住了他的手臂。

 一直没有说话的她,嘴角勾起一抹暗含讥讽的浅浅冷笑,“诶嚯!丞相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