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八年都是我活该?

 “你快点去救惜惜,别管我了,去啊!”

 顾金凤用力推搡着,但沈明江却一动不动,其实他刚刚是想去救的,都已经探起了身,可见到顾外公一家的冷漠,他终于醒悟了。

 这样是最好的安排,惜惜本就是那家的,确实应该回去,他没立场阻止人家父女兄妹团圆。

 而且只有顾惜惜走了,糖糖才肯回家,父母也才会原谅他们。

 “沈明江,你还是不是人?快去救惜惜啊!”

 车子发动了,眼看着离顾惜惜越来越远,顾金凤疯了一样大叫。

 沈明江没吭声,任由顾金凤哭叫,他心里也不好受,但就算他去救人,他也打不过顾金福兄弟。

 “吵什么吵,想下车就下去,别在车上疯!”售票员怒喝。

 “对不起,我们不下车。”

 沈明江捂住了顾金凤的嘴,但气头上的顾金凤,用力咬了口,沈明江强忍着疼,一路都没放手。

 终于进站了,顾金凤失魂落魄地被沈明江拖着下车,她想坐车回顾家村,但她今天必须回农场报道,否则工作都保不住。

 “你怎么这么狠的心,惜惜是我们的女儿啊,养了十八年的女儿啊,沈明江你怎么狠得下心的?”

 顾金凤像祥林嫂一样,一路埋怨丈夫。

 顾糖糖听得直翻白眼,心里也没再有那种钝痛的感觉了,可能是这具身体想明白了吧。

 陆长川迎了过来,接过了顾糖糖的一堆东西,他朝狼狈不堪的顾金凤瞅了眼,小声问:“她怎么了?”

 “被她爹打了,上车的时候,顾惜惜又被顾金福兄弟抢走了,沈明江没去追,顾金凤心疼坏了。”

 顾糖糖在他耳边兴致勃勃地说了早上的闹剧,边说边乐,顾惜惜那半条命落在顾金福兄弟手里,就算不卖给傻子,也要受些罪。

 “活该,别管她!”

 陆长川觉得顾金凤是真蠢,这种人居然还当老师,学校可真是瞎了眼。

 “我妈炸的春卷,咸的。”

 陆长川从包里拿出饭盒,让顾糖糖吃春卷,他则提了所有的东西,像找了一座山。

 “那一篮子是给你家的。”

 顾糖糖拿了根春卷吃,又酥又鲜,她未来婆婆的手艺真不错。

 沈明江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见陆长川相貌堂堂,对顾糖糖嘘寒问暖的,心里欣慰了不少。

 陆长川先送顾糖糖去回春堂,那篮菜带去单位放着,等下班了再拿回家。

 沈明江他们坐公交车,也到了回春堂,只比顾糖糖快了几分钟。

 “这瓶药内服,这个膏药外用。”

 沈大伯拿了止痛活血散,还有一帖膏药。

 “这药是新配的?以前没见过。”沈明江惊讶地问。

 “糖丫头配的,效果比咱家的还好,用过的都反应很好。”沈大伯口气很骄傲,虽然遗憾儿媳妇泡汤了,但多了个冰雪聪明的侄女,他也一样高兴。

 沈明江更惊讶了,失声问道:“糖糖医术这么好?”

 他还以为只是在回春堂打杂呢。

 “糖丫头是咱家天赋最好的,要不然你以为咱爸会收她当徒弟?那个时候还不知道糖丫头的身世呢。”沈大伯没好气,朝蠢弟弟瞪了眼。

 昨天他虽没去乡下,但爸妈和他说了,弟妹的表现真让人寒心。

 “拿了药就走吧,我这忙的很。”

 沈大伯冷了脸,不想搭理这两个蠢货。

 顾金凤表情很难看,真想掉头走人,可她肚子疼的很,不用药吃不消,而且惜惜的药,她也想问问。

 “大哥,惜惜吃的药没了,能不能?”顾金凤鼓起勇气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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