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严惩!难平民愤!

 说的在理。

 余天是整个组织的核心,是精神支柱!

 没有了他。

 这么多厂子用不了多久就得分崩离析。

 工人们也是义愤填膺!

 不再体谅王东岳。

 王东岳呼哧带喘,眼见余天根本不开面儿,他也急了!

 “让我说两句行不!啊?我说两句行不行!”

 他不顾疼痛,站起身,拿着话筒,对下面大喊。

 “于情于理都要处罚我?我不就是搞了个女人吗?行!不说这个!咱们往前说!余天呐,表弟!你忘恩负义!你想想,你好好想想!最初你没钱的时候,你刚开始去义城的时候,是他妈谁给了你机会,是谁帮着你谈拢了李德民!要没有我王东岳带着人从义城千里迢迢过来给你卖袜子,你他妈有今天吗你!是!你对我好!我领你的情!可我对你也是掏心掏肺啊!不管是在厂子里还是在外地!我tā • mā • de 从来就没有对不起你的时候!加班加点的给你干!为了你我付出多少心血啊!到头来你他妈背信弃义,你因为这么点儿事就要撤我的职!我不服!我伤心!我难过啊啊啊!”

 真难过。

 眼泪唰唰的流。

 一番话说的所有人都静默了。

 王东岳讲的也没错。

 他真是掏心掏肺的干!

 一点私心没有,从来不搞贪污受贿,视工厂如自家,当余天是亲弟弟。

 但。

 问题是。

 现在已经僵在这儿了。

 不撤职?

 不可能!

 余天是茅房拉屎脸朝外的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拉屎怎么能往回坐?

 他心里也不好受。

 能舒服吗?

 他是最知道这个表哥对自己的感情,与亲兄弟没啥区别。

 场面一度陷入寂静。

 所有人都在等待最后的结果。

 王东岳依然鼻涕一把泪一把说个没完,大事小情翻起小肠来一句接一句。

 “二狗子...你们倒是帮我说说话啊...”

 “老三...你他妈别窝着...嘴笨也得说情啊...”

 “余爽,我的好兄弟诶...别他妈看着了,快管管你这个不仁义的弟弟吧...”

 “大华,你看我,看我...你忘了咱俩之前喝酒时候说过的话了吗...”

 “老苟大哥!我老王对你不薄吧?你们家的房子装修全是我他妈...我他妈找程飞帮你弄的,钱都是我掏的,你赶紧帮帮兄弟啊...啊啊啊...唔唔唔...”

 差点儿哭的背过气去。

 苟爱民等人赶紧上来继续劝说。

 但余天就是不给面子。

 转回身,擦了擦眼角,“不行!今天谁也不行!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好使!我非要开除他这个祸害!都给我回去!谁要是再敢劝我!与王东岳同罪!”

 这下好了。

 谁也不敢言语了。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退回身去,等着审判。

 不过。

 老苟的眼神却一直看向大门外。

 他百爪挠心,眼睛都要飞出去了。

 “我正式宣布!”

 与此同时。

 余天也要正式下达免除王东岳的命令。

 可话音刚落。

 老苟立刻大喊道,“等等!且慢!等下再宣布!你们看!门口是谁来了!”

 众人齐齐看去。

 王东岳看的更清楚。

 浑身一震。

 迈着伤腿,流着鲜血,疯了似的朝着门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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