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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师兄厉害啊。”

　李湘九无力的靠在罗小年的身边，整个人几乎是依靠着罗小年的支撑才能继续站着的。

　无论是手术还是针灸，都需要李湘九的全身心的投入，在完成这场手术之后，对于李湘九这个小姑娘来说，着实有一些超负荷了。

　罗小年笑着扶着她，同时用自己的内力帮助着李湘九清洗这疲惫，不过这次罗小年也没办法让李湘九直接恢复最佳状态了。

　气也不是万能的，手术后的李湘九身心俱疲，就算是真气也只能做到一些调节的作用，没办法彻底清除她精神上的疲惫。

　而且罗小年也不是万能的，他一开始用真气帮李湘九恢复了状态，之后手术的时候又利用了真气去保护病人，现在的罗小年虽然不至于是一滴不剩了，但是也的确是所剩无几了，没办法再像刚刚那样直接给李湘九一个全身的真气疗法，只能稍稍的稳定一下她的状态。

　“虽然不知道师兄你刚刚做了什么，但是我知道没有你出手，这次的手术没有办法这么顺利的完成的。”

　李湘九眨着眼睛说道。

　“病人的子宫破损太严重了，我都以为可能要切除子宫才可以将病灶彻底祛除了。”

　虽然是李湘九主刀的手术，但是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在经过了罗小年的专项培训之后，她的确已经可以主刀这个层次的手术了。

　但是这个病人的情况显然比他们之前判断的要严重一些。

　本来这个病人可能身体就不算好，又这么年轻的时候怀孕，堕胎，对她身体的伤害非常大。

　再加上肿瘤已经扩散到了晚期，对于她的子宫已经产生了巨大的负担，换做罗小年之外的任何人来，可能都会做出和李湘九一样的判断――放弃患者的子宫，做一个子宫切除的手术。

　那样手术会容易非常多，同样也是很正常的绒膜癌的治愈手段，毕竟，比起让病灶扩散到全身的风险，切除子宫的代价相较来说就要小太多了。

　“那个病人……唉。”

　罗小年叹了口气，看了看李湘九，又看了看天花板。

　说实话，罗小年在看到了病人的情况后，有些愤怒。

　天眼能够看到病人身上的手术记录――所以罗小年也能知道她之前做过的堕胎手术究竟有多么的粗鲁。

　大概是为了贪便宜，少女去的甚至不是一个正规的医院，而是街边的那种随处可见的几乎没有任何的安全保证的小诊所。

　在罗小年看来，这样的堕胎手术，不一定就比龟田那伙人的人体实验差多少了。

　另一个原因，就是病人本身了。

　“她的年纪甚至比你还要小一些。”

　“就这么切除子宫的话……也太可惜了。”

　罗小年并非是什么圣母，但是作为一个医生，罗小年也少不了会有些悲天悯人。

　当他看到一个和自己小师妹差不多，甚至还要年轻一点的少女如此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的时候，他也会觉得愤怒和难过。

　要知道，如果不是罗小年最近的医术提升了，如果不是罗小年学会了吐纳术，如果不是罗小年有青帝神针这样的宝物，很有可能这个少女年纪轻轻就要失去生育能力了。

　才刚刚二十岁的少女，值得吗？

　反正罗小年觉得是不值得的。

　所以，在李湘九给病人做手术的时候，罗小年也一直在旁边观察病人的情况，最后才决定用真气和青帝神针尝试一下，强行护住病人的子宫，同时抑制住癌细胞。

　李湘九大概也明白罗小年的意思，也沉默了，过了许久之后才出声。

　“师兄，你先回去吧，我再去看看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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