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意:夫人,张机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各方势力无论在外如何争斗,在紫兰轩内都会保持和平,绝不会将矛盾带到这个新郑城中惟一的“乐土”。

 当然,他们自然不知道,这个他们眼中绝对中立的地方已经变成对抗姬无夜的大本营。他们只知道有人不守规矩,破坏了这里的和平,在紫兰轩公然shā • rén ,威胁到了他们的生命安全。

 这才是他们如此激动的原因!

 韩非刚将这一封封竹简阅览完毕,司寇府衙的一名士师便来禀报。

 “司寇大人,昨夜左司马刘意在回府途中遭遇刺杀!”

 韩非原本的困意顿时消散,他忽然意识到,也许昨夜紫兰轩中的刺杀案并非如此简单,而是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拨弄着诡谲的风云。

 新郑,左司马府

 一名名手持长戈和盾牌的红衣黑甲亲卫将这座豪华的左司马府围得水泄不通,院墙上站着一名名手持弓弩的韩卒,就连一只飞向左司马府的小鸟都会被利箭无情地穿透,无法进入左司马府内。

 大厅内,刘意赤裸着上身,一道狰狞的伤口从他的右胸处斜着延伸至左腹,伤口极深,可见劈出这道伤口之人的狠辣。

 刘意拿起桌案上的酒樽,一口烈酒咕咚咕咚地下肚。一旁的胡夫人端坐着,她不愿看见鲜血,撇过头不忍看那狰狞的伤口。

 “可恶!气煞我也!”

 饮下烈酒的刘意越想越气,将酒樽重重砸在桌案上,三脚的青铜酒樽直接被砸断了两个脚,面前的楠木桌案也被砸塌。

 “将军,莫要动怒啊,否则伤口会迸裂的!”

 一名军医用棉布擦去刘意伤口中渗出的鲜血,劝说道。

 刘意凶煞的目光看向军医,一把攥住军医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将军!将军!”军医挣扎着,双脚胡乱地晃动着,面露惊恐。

 咚!

 攥着军医衣领的手一松,军医摔在地上。但他不敢有任何的埋怨,而是连声感谢着刘意的宽仁,帮他抹上药粉,换上新的绷带。

 刘意面无表情地看着军医颤颤巍巍的动作,他并没有想杀这名军医,只不过他实在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他从未想过,竟然有人敢在这新郑城中,刺杀他这位韩国左司马,姬无夜的心腹!

 昨夜,喝得烂醉如泥又被紫女点了睡穴的刘意在亲卫们的搀扶下离开了紫兰轩,意识朦胧的他刚准备上马车,一把锋利的长剑便割开了他身旁两名亲卫的喉咙,并且斜斩着向他挥出利剑。

 刘意的军功虽然有水分,但他毕竟是能让姬无夜看重的心腹,可不止会些阴谋诡计,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近在咫尺的危机在一瞬间驱散了他的醉意,多年来在战争中培养出来的危机感让他下意识地向后仰去。

 这个下意识的动作救了他一命。

 那本该将他斜斩成两段的凌厉一剑只是切开了他的皮肉,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

 而后,重伤的刘意被亲卫们抬上了马车,送回了左司马府。刘意的心腹也立刻召集了城外那归刘意统帅的大军,并在姬无夜的首肯下调集重兵进城保护刘意的安全。

 说起来,他能活命,还要感谢一个人。

 若非张机近日提醒他新郑城内似乎不太平,让他带上亲卫出门,否则他未必能从那名刺客的手中活下来。

 当时那名蒙住了脸的刺客武艺一击不成,原本是打算再补上一剑的。可因为自己带来的亲卫们手持利剑拼死拦截,拖到了手持长戈的城防军们的到来,面对如此多的城防军,刺客恨恨地看了刘意一眼,选择了撤退。

 刘意正在心中感激着张机呢,忽然府外的韩卒进来禀报,说张机带着一车名贵药材来探望他。

 闻言,刘意也不禁有些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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