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萤花(六)

 “怎么不说话?”他转头看了她一眼。

 她猛烈的点了几下头,直将羌暝迩给逗笑了。

 “傻子。”他轻弹了下她的额头。

 金橘儿摸摸自己的额头,充满怨气的看着羌暝迩,她才不傻呢,要傻也是他傻。

 暖阳落山之际,一身穿夜行衣,全身上下只留一双眼睛的黑衣人透过窗户闯进金橘儿房里。

 金橘儿摔下茶杯,抬手挡住黑衣人的招式,在挡开之际,她迅速后翻身来到黑衣人身后,然后化掌为爪去摘下对方的面巾,而对方也不是软茬儿,他轻一撇头便躲过了金橘儿的进攻,最后攥住她的胳膊控制住她。

 “小美人,你可服啊?”他细着声音调戏道,这声音简直是要多变态有多变态。

 “服你个大头鬼啊服!”她一脚跺在黑衣人脚背上,然后趁机摘下他的面巾。

 她拿着面巾不慌不忙的走到桌前坐下,从这黑衣人刚闯进屋时,她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

 羌暝迩随她一起走到桌前坐下,“喂,橘子精,你下死手啊,踩死我了。”他脱下鞋,边揉脚边说。

 金橘儿白了他一眼,“谁让你这么无聊。”

 羌暝迩不屑的切了一声,而后从怀里拿出另一套夜行衣放在金橘儿面前,“喏,换上吧。”

 “穿这个干嘛?黑咕隆咚的。”她嫌弃的扒了扒衣服。

 “夜探悬壶医馆。”他诡笑着摸了摸下巴。

 “刺激啊!”金橘儿立马兴奋的抱着衣服站起身来,可在她转身之际,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双眸危险的看向端坐在一旁的羌暝迩,这厮是打算赖在这看她换衣服么?

 对上她赶人的眼神,羌暝迩自觉的站起身来,“我去门外等你。”走出几步后,他想起自己的面巾忘带了,于是便舔着笑转回身来取面巾。

 门关上后,二人皆松了口气。

 在屋顶上飞窜时,羌暝迩挑衅的看向金橘儿,“比一场?”

 金橘儿弯起眉眼,“求之不得。”说罢,她身型柔软却又不失韧性的朝前面的屋顶飞去,见状,羌暝迩也飞身跟了上去。

 两人不相上下的游荡在屋顶之上,一段路程过后,金橘儿忽然刹住脚,这让紧随她而来的羌暝迩不得不停下来询问原因。

 他摆好架势,警惕的观察四周,“怎么了?是不是有危险?”

 金橘儿尴尬一笑,“不是,我忘了该怎么走了。”白天人多路广,她尚能知道自己该如何找到悬壶医馆,可眼下,周围乌漆嘛黑的,入目所见皆是黑漆漆的瓦片,该往哪飞,她确实不知道。

 闻言,羌暝迩一个踉跄,直接摔趴到地上。

 金橘儿赶忙飞下去查看他的情况,“灵灵,你没事吧?”

 羌暝迩像咸鱼似的翻身朝上,他揉着脑袋,语气幽怨又无奈的道,“橘子精啊,你可真是我亲人。”还是有操不完的心的那种,当然,这句话他可没说。

 “不就是迷路么。”金橘儿坐到一旁嘟囔道。

 叹了口气,羌暝迩坐起来拍了拍前胸处的衣物,“快走吧,等会去晚了,那群人就该跑了。”

 趴在悬壶医馆的屋顶上,两人像做贼似的轻扒开瓦片看向屋内,此时,屋里的二人正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准备跑路。

 “老李,怎么会有人识得惑萤花?主子不是说这东西很少人知道吗?”药童搬着大箱子问。

 “那只能证明咱们很衰,刚来瑞阳城没几天就碰到了那类‘很少人’。”李大夫边往箱子里装东西边说。

 “下不下去啊?他们都快跑了。”金橘儿问。

 “走吧。”

 话落,两人配合默契的踹门而入,门倒后,他们英姿勃发的抱臂看向屋内的两人,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直将那两个收拾东西的人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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