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脏水!

 叶腾飞面色阴晴不定,似乎没有听见凌云长老的话。

 “走吧,腾飞!”看着一步步朝两人走来的景乾,叶凌云心生惧意,急忙伸手扯住叶腾飞的袖袍。

 叶腾飞终于回过神来,他深深看了一眼景乾,似乎要将之刻在心底。

 “走!”

 两人起身纵跃,几个起落后,彻底消失在群山环绕中。

 景乾面无表情,明白自己还无法留住这两人。

 “爷爷!”

 “老祖宗威武!”

 景永定连滚带爬的跑出,身后三名景氏族人也喜笑颜开,原先的紧张都消失无踪。

 “爷爷,孙儿刚刚担心死了。呜呜……呜,您要是出了事,孙儿可如何向父亲、叔伯他们交待啊……”

 “混账东西!”景乾瞥了眼哭地涕泗横流的孙子,口中冷哼。

 “景永定!你违背族规,不听命令私自外出行动,导致族人损伤,该当何罪?”

 “孙儿认罪……只要您老人家安然无恙,呜呜……”

 “出息!”

 景乾懒得搭理这没出息的孙儿,若不是看他还有点孝心,景乾早就一巴掌扇过去。

 “随我回去吧。”

 几人服下景乾给的丹药,行动已经无碍,将牺牲的三名族人尸首背上,随着老祖宗离开这片伤心之地。

 东城景氏,祠堂。

 随着老祖宗景乾安全返回,整个景氏族中高层都暗自松一口气。

 景氏底蕴不深,能够位列云叶城大族,全靠景乾这位先天真人。

 若是景乾有任何闪失,偌大的景氏顷刻间便有覆灭之危。

 “八方阁值守家老,景永定。”

 “违背族规私自外出行动,致使宏武、宏昌、宏盛三位族人不幸身亡!”

 “经家族议事堂决议:剥夺景永定家老职位!幽禁听潮阁两年!”

 “景氏四代子宏武,性情醇厚,舍己为人……现抚恤白银两千两,百草丹五枚。其遗孤由家老致慎收养,助其赡养成人!”

 “宏昌、宏盛……抚恤白银一千两,百草丹三枚!”

 景致礼宣读完族中决议,随即退至景乾身后。

 景永定甘愿受罚,已被执法执事押解而走。

 哭哭啼啼的牺牲族人遗孀,也被族中妇嫂搀扶而去。

 空阔的祠堂内,只剩下一甘家老和景乾。

 “这次,咱们算是跟叶氏彻底结仇了!”

 景乾早已将情况通报,在场众人都面露沉重,并没有因为老祖宗突破至真元境而有半分喜色。

 云、叶两氏的实力,绝不是区区一位真元境就能够抗衡的。

 “幸好,刘天雄已死。刘氏这边已经不足为惧。”

 景乾摸索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心中冷静思索。

 这是刘天雄所留储物戒指,里面的众多好物,景乾自然当仁不让,据为己有。

 “叶氏势大,想要与之抗衡,必须寻一盟友。”有家老提出想法,认为仅凭景氏一族之力,独木难支。

 “那就只剩下云氏了!可别人凭什么要为咱们,去和叶氏对立?”

 “拿出利益,成为附庸!”有家老语出惊人。

 “混账!这是老祖宗带领咱们大家立下的基业,岂可……”

 吵吵闹闹,乱作一团。

 景乾斜倚在高堂之上,任由众多家老争论。

 人力有时穷,他绝不愿做一个独断专行的莽夫。

 集思广益,才是家族长久发展之道。

 “或许,我们可以与云氏结盟!”沉默许久的景致礼抬起头,话语中似乎另有所指。

 “焦氏!只要我们咬死,焦氏也参与了这次陷害老祖宗的行动,云氏必定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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