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瓮

 “四弟,你到底要如何?!”

 景致礼怒目而视,看向挡在身前的四家老景致慎。

 这个永远彬彬有礼的富态长者,第一次在众人面前失去了仪态。

 可在场的所有族人,没有一个人觉得惊讶。

 “景致慎!若是你对永定不听命令、私自外出有意见,等父亲回来你可以向他老人家禀告,任何惩处我代表永定都可认下!”

 “可现在永定在外遇险,你非但不派遣人手救援,反而还阻拦在此,你是要眼睁睁看着你的亲侄子死在你面前吗?!”

 “景致慎!你再要阻拦,休怪我不讲兄弟情面!”

 整个二房一脉,数十人拥挤在前院。

 八方阁十几位黑袍执事,面容冷漠的把守在前院大门,禁止任何人出入。

 双方,一触即发。

 “二哥,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景致慎长叹口气,囿于家族隐秘他不可直说,却依旧不得不继续解释。

 “父亲出门前特意交待,这段时日静止任何私自行动。景永定身为八方阁当值家老,不顾命令私自外出行动,已是触犯族规。”

 “我不能再让大家一错再错。”

 “那自然有父亲大人惩处,难道因为触犯族规,就眼睁睁看着他去死?”

 景致礼双眼通红,景永定是他的小儿子,天赋绝佳,年不过四十却已是武道七重修为。

 距离报信的族人返回,已经过去了一炷香。

 想到儿子岌岌可危的处境,景致礼心中发狠。

 “给我冲过去!”

 “让开!”

 “拦住他们!”

 景致慎一声令下,黑袍执事纷纷抽出腰中佩刀,指向二房众人。

 轰!

 内劲迸发,景致礼八重宗师的修为显露无疑。

 景致慎纵身上前,丝毫不落下风。

 “混账东西!”

 熟悉的声音从院外传来,感受着其中的怒不可遏,所有人都吓得伫在原地,丝毫不敢动弹。

 “一群逆子!”

 “逆子!!”

 景乾怒目圆睁,看着眼前乱作一团的血脉后裔,心中怒意高涨。

 “父亲!”

 “父亲!”

 “爷爷!”

 “老祖宗!”

 所有人都不敢抬头,恭敬地跪倒在地。

 景东来面色惨白,哆嗦着从门外走进。

 “父亲,还请您老人家为永定做主啊……!”景致礼壮起胆子,哀嚎着哭诉。

 景乾看都不看,瞥向一旁的四子景致慎。

 “父亲,永定侄儿私自外出,在外遇险了……”景致慎一五一十,没有丝毫隐瞒。

 “致慎,你做的很好!”

 景乾不理会众人,径直朝内院走去。

 “父亲,父亲……”

 景致礼慌神了,他没想到父亲会给他这样一个答复。

 二房其他人也都面如土色,甚至有人害怕的颤抖起来。

 “二哥,快去拦住父亲!”景致慎却是立刻意识到了什么,连忙拉上还不清楚内情的二哥景致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蒙在鼓里的景致礼终于忍不住,大声咆哮起来。

 “……昨晚……”

 兄弟二人远远避开众人,景致慎边将内情小声描述,一边带着景致礼朝内院狂奔。

 等到景致礼大概了解情况,两人也已经赶到了内院。

 武库!

 一丈长的平刀背在身后,景乾浑身气势陡然凌厉。

 “在我回来前,不得让任何人靠近武库!”

 几个纵步,景乾的身影就消失在两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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