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困斗

 胸口探出来一根狼牙箭矢,有鲜血沿着箭杆流下。

 曹破延握紧缰绳,咬牙将几粒豆子喂进小黑嘴里,后者身上也插着几根长箭,此刻正带着曹破延一路狂奔。

 一人一马皆是被血染红,身后跟着几百骑呼喝不停的王庭斥候,时不时放几箭来。

 好似在追猎一只濒死的野兽。

 将一枚回春丹丢进嘴里,曹破延用力掐断箭头,随后将后背的箭杆拔出,鲜血喷涌了一下又立时止住。

 就在不久前,曹破延刚翻过丘陵就跟一群蛮子骑兵打了个照面。

 这群金帐王庭的斥候正风驰电掣地赶来,正好与向外延伸警戒的曹破延相遇。

 辽阔平坦地带一览无余,猝不及防的双方就在这里展开了追逐厮杀。

 当然,曹破延基本毫无还手之力,凭着小黑的爆发这才没被直接围住,但即便如此,身上的箭矢也还是说明的形势的危急与惨烈。

 几百名斥候骑兵,危机程度足够引燃赤香了。

 体内药力在疯狂流转,急速修复着体魄与伤势,曹破延也是再次挨了根箭,箭头深深没入他的肩膀,被肩胛骨死死锁住了,而这股力道差点将他从马上顶飞出去,可见射出它的人至少也是炼血境!

 染血的手在怀里掏了掏,随后将一根短短的香烛状的东西举稳。

 注入灵力,赤红的信香急速燃烧起来,曹破延将它对准了天空,好似没有之前烟花那样的动静,不过能被军伍重视,自然有其配套的示警方式。

 就在赤香剧烈燃烧时,离得较近的军堡里也几乎同时收到了信号,紧急军情开始有条不紊地传播。

 小树林近在眼前,身后的蛮子们好似也有点着急了,一时间箭雨都密了许多,曹破延只强行运起血气,将长刀护在脑后防止被直接爆头,终于在挨了三箭后也是成功冲了进去。

 从小黑背上跌落出去,曹破延在地上杵出去很远,也是忍不住喷了口血。

 他强撑着站起,猛地一拍小黑屁股,示意它自己跑,不过这匹还残留着野性的军马只来得及哀鸣两声,便口吐血沫,颓然倒地。

 “tā • mā • de ……”

 咽下血水,曹破延咬牙拔出身上的箭矢,带起几缕喷溅的鲜血,身形消失在了树林间。

 最后将身上的信号烟花打出去,一边kè • yào 一边于林间穿梭,曹破延自认已经仁至义尽了。

 该发的信号自己都做了,不过这次任务,多半是要失败了……

 身上的轻甲已经破烂不堪,其中为数不多的铁甲部分,被蛮子射出的箭矢一捅就破,曹破延索性边走边扯下碍事的护甲,露出了里面染血的军衣。

 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不过都已愈合,而曹破延体内的药力也倾泻了大半,而且伤势并未痊愈,只是先治好外伤,尽可能地不影响到接下来的搏杀!

 敌人还未进来,曹破延便拔掉塞子直接往嘴里灌着丹药,不管类型也不管数量。

 最后剩一颗暗红色的丹药被他捏在左手,没有立刻吞服。

 右手持刀静静等待着,曹破延眼神平静中带着疯狂,他在等待着自己的结局。

 “去!你们几个,带上勇士将那小隋狗的头带回来!”

 “其余人!跟我一起去更南边玩玩儿!”

 “唔~!走!去南边耍耍!”

 ……

 弓箭都丢在了小黑那里;另一把刀也在之前挡箭时被震脱了手,掉在了路上;长枪也早已被丢掉,只为了提提速。

 曹破延现在,身上只剩一把清露刀了,就和刚穿越来一样的配置。

 哦对了,还多了一把小匕首,这样看来也不算白活了几天。

 澎湃的药力充斥着曹破延全身,内练法已经全力周转,但仍旧有药力溢了出来,表现就是曹破延时不时吐两口血,呼吸粗重,双目赤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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