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教授要走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

 开始夏收的这天早上,天刚蒙蒙亮,楚江河就被家人叫了起来。

 这年代的农村干部是不脱产的,也都是要参加劳动,尤其还是在夏收这个重要的环节。

 熟谙农事的小河村社员们早就把镰刀磨的锃亮,就是为了今天开镰的日子。

 除了必须留在砖厂和养猪场上工的人,小河村不管是青壮还是老幼,只要是能出力的都要到田里忙活。

 楚江河拿着镰刀到田里的时候,小河村的社员们早就站在划分好的区域内忙活起来。

 夏天天气炎热,趁着早上的时候天气凉快,能多干一点是一点。

 楚江河也不敢耽搁,这就弯腰开始收割了起来。

 左手攥住一把麦秆,右手拿着磨得锋利的镰刀顺着根部一划,一把麦子就被割了下来,然后扔到身后摆好,如此重复,身子只管朝前挪步,身后留下一排排割倒的麦子。

 小河村分工明确,自有其他人把割倒的麦子扎好捆,或用拖拉机,或用人力推车,运到打谷场。

 楚江河这一弯腰,再直起腰时,已经是快到正午的时候了。

 一直弯着腰劳作,哪怕是他天赋异禀都有些受不了,汗珠子不断顺着额头滴到泥土里,随着高温又很快消失不见。

 夏日的烈阳已经升起,一阵风吹起,金黄的麦浪随风飘摇,发出沙沙的声响。

 楚江河却没有丝毫凉爽之感,只因这风都是热的,吹到人的身上汗津津的,身上的汗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再加上麦芒的刺挠感,让人十分难受。

 随着温度升高,小河村的社员们这收割的速度就慢了下来,活都没干完,哪没有心思欣赏风吹麦浪的美景。

 没有一个人喊累,他们祖祖辈辈就是这么过来的,这收获的不仅是麦子,还是一年的希望和期盼。

 楚江河拿着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擦了一把汗,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望着前方仿佛看不到头的麦田,心里也是一阵发怵。

 同时也烦躁起来,这要是人工收割的话,得干到什么时候。

 楚江河记得前世普及收割机的话,大概要到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时候了。

 妈的,今年小河村挣了钱之后一定要搞一台收割机。

 只要有了收割机那才叫省力,收割机开过去,出来的就是脱好粒的麦子。

 不多时,就到了吃饭的时间,小河村的社员们也都停下手上的动作,拿出带的干粮和水,趁着吃饭的功夫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一下。

 楚江河也找了一处树荫,先是大口大口的喝了半壶的凉白开,这才吃起自己家带的东西来。

 几张昨天晚上烙好的饼,卷着提前酱好的肉,吃起来那叫一个香。

 旁边铁柱闻到香味也凑了过来,一过来就说:“好香好香,楚书记家的生活就是好。”

 楚江河累的都懒的说话,给他一个白眼,看他手里拿着窝头,端着一碗水,就递给他一张自己家烙的饼,卷着几块肉。

 铁柱看到他的白眼,讪讪笑着没有接过,忙补充道:“楚书记,我这可不是说反话,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楚书记家的生活都搞不好,那咱们社员的日子干脆就别过了。”

 “打住,打住,你铁柱什么时候也学会拍马屁了,让你拿着就拿着,废什么话!”楚江河看到他这样,就不耐道,如果不是自己正在吃饭,真想踹他两脚。

 “诶,诶。”

 铁柱连忙接过楚江河手中的饼,大口吃了起来,边吃边憨笑起来,嗯,这饼就是比窝头香。

 楚江河吃完之后,丢给铁柱一支,自己也点起一支烟惬意的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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