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次

 “安桃?”

 敲门声响了起来,门外的顾惜年焦急地问:“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安桃抓了抓头发,心道,她宁愿这是噩梦!

 “来了……”

 她垂着脑袋,慢吞吞地将门打开,可眼神却不敢跟顾惜年对上,只吸吸小鼻子,说:“我只是做噩梦了,没事的。”

 顾惜年看着她苍白的小脸儿,忍不住有些担忧:“真的没事吗?要是害怕,我就陪你待一会儿。”

 大可不必!

 她宁愿自己怕着!

 安桃刚从梦中惊醒,面对顾惜年时,自然难以掩饰心中的羞耻,只能低埋着头,露着一对通红的耳朵尖儿,小声说:“不用,我不怕。”

 顾惜年的余光从安桃的小床上扫过,说:“那好,我先回——你受伤了?”

 他面色微变!

 “嗯?”

 安桃白着一张脸,抬起了头,小脸儿写满了茫然:“谁、谁受伤了?”

 顾惜年看着床单上的点点血迹,眼神暗得可怕,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你没长脑子吗?自己受伤了都不知道?”

 床上都有那么多血,可想而知她得伤成什么样!

 她都伤成这样了,居然还对自己的伤情一无所知!她算什么神兽?怕不是个蠢死鬼!

 顾惜年气得厉害,拽着安桃的小胳膊将人从上到下、从左到右、从前到后找了一圈,终于在安桃的睡衣屁股上,找到了那一点子的红。

 看!

 果然让他给找到了!

 顾惜年心说,还得是他!

 “你伤到屁股了,不知道疼吗?”

 安桃呆了呆。

 她伤到屁股了?

 你别说,好像还真有点疼?

 她有点害怕了,颤着声音道:“那、那怎么办啊?怎么会伤到屁股呢?”

 “你问我,我问谁?”

 顾惜年没好气地说:“自己受伤了,还得别人提醒?你等着,我找你娘去。”

 安桃慌慌地点点头。

 顾惜年看了,也有些不忍心,揉揉她的脑袋,说:“别怕,等会儿就给你上药,没事的。”

 说完,他转身就往外走。

 一边走,他一边在心里想,安桃是真蠢啊,怎么连自己伤着了都不知道呢?

 最重要的是,她是怎么受的伤?

 对啊。

 顾惜年停住脚步,身形有点僵。

 她……是怎么伤到的屁股?

 床上没有利器,更不可能有螺丝钉,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脸由白转红、由红转绿,最后变成了铁青色。

 安桃,你丫的真行!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脚步沉重地往安桃的房间走。

 “你、你怎么又回来了啊!”安桃有些忐忑地看着他:“要不,我自己叫我娘去吧?”

 “……不用了。”

 顾惜年眼神复杂地看着她:“你……去厕所。”

 “嗯?”

 安桃呆了呆,苦着脸说:“我自己弄吗?我有点害怕,而且我很难看到我的屁股。”

 顾惜年深吸了一口气:“安桃。”

 “啊?”

 “你真是个人才!”

 “?”

 “你去厕所,”他黑着脸,一字一顿地说:“你应该是来月经了。”

 安桃:“……”

 安桃:“???”

 安桃:“!!!”

 不会吧!不会吧!

 她来月经了?!

 这、这……还敢再尴尬一点儿吗!

 她白嫩的脸蛋儿瞬间涨红,尴尬得连呼吸都急促了许多,怎么办?她该怎么办?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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