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分!

 许清琴听了这话,也惊喜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激动地搓手。

 姐妹俩聊了好一会儿,许清琴才跟秦香秀打了声招呼,带着顾惜年离开了。

 安桃依依不舍地看着哥哥的背影,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她终究还是没忍住,再一次抱住秦香秀的大腿,说出了自己想要求学的诉求。

 奈何四岁就上学,实在是太早了些,秦香秀舍不得,只得好声好气地劝上安桃几句。

 等家里的活忙得差不多了,安老太才对着秦香秀招了招手。

 “桃桃,你等会儿娘,娘有点事要跟奶奶说,”说着,秦香秀转身,便朝着主屋走去。

 安老太等她进屋,才关好门。

 “香秀啊,”她也不卖关子,急着问道:“你大姐的事,你记着呢吧?今天看没看出点什么来啊?”

 秦香秀苦笑一声:“娘,人家要做了坏事,肯定谨慎着呢,哪能这么快就被我抓到把柄。”

 安老太心里也明白,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说:“我这心里着急啊!”

 秦香秀当然明白婆婆的心情,没说什么,只拍了拍安老太的手背,说:“娘,你放心,我这段时间多看着她点,早晚能套出什么来。”

 说着,她微微一顿,道:“不过,我今天确实听到骄阳的同学说,白静老师是骄阳的妈妈,但人家要是不承认,这也算不得证据。”

 毕竟骄阳完全可以说自己只是太想要一个妈妈了,见白静老师对他好,他就在心里将对方当成了亲妈,别人再不信,又能怎么样?

 安老太也想到了这一茬,心里慌得厉害,直拍大腿,说:“他都叫娘了,八成是亲妈了,这可怎么办啊!菊花的命咋这么苦啊!这付心博也不像这种人啊!”

 秦香秀跟她一样愁,却还是宽慰了安老太两句,才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屋。

 此时,英子已经烧起了火。

 “这建国和利民咋还没回来?”秦香秀朝外看了一眼,有些愁:“有什么活不能明天再干,非赶这一天忙。”

 英子直叹气:“姐夫他俩怕是还在挖地窖。”

 秋天刚过,她家的地窖里堆满了过冬吃的土豆,要真弄丢了这些土豆,她得心疼死!

 所以,秦利民抢救完存粮,第一时间挖起了地窖。

 秦香秀也直叹气,将饭菜都做好了,才招呼着安桃过来吃饼,小家伙正吃着,安建国两人才回到了家。

 安桃第一次看到睁着眼睛的秦利民,眼睛里写满了好奇,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人瞧。

 秦利民不到二十岁的模样,生得很瘦,皮肤很白,笑起来温温柔柔,不像是乡下干活的汉子,反倒像是海外留学回来的俊学生。

 但要是细看,便能看到他生了冻疮的手和肿得通红的指头,刚一进屋,他便对着秦香秀笑道:“姐。”

 姐弟俩生得很像,秦香秀一看到他,眼圈便红了起来,她背过身,佯装添火,说:“进屋暖和暖和,别冻坏了。”

 英子也鼻子发酸,说:“怎的这么倒霉,村里的老房子那么多,偏只塌了咱一个,你的病刚见好,又挨了冻,我……”

 秦利民低声跟她说了句什么,英子的眼泪才渐渐止住。

 因为英子娘家的条件也不好,她刚出生没多久,娘就跟人跑了,只剩下一个爱赌的老爹养着她,一次她爹赌输了,又实在没钱,只能将英子压出去。

 那时候的英子连话都说不利索,只傻呆呆地站在原地。

 秦家二老看她可怜,一咬牙,出钱将人赎了出来,从那以后,英子就改名为秦英,成了秦家的一份子。

 等秦家二老去世了,英子还惦念着养父养母的恩情,说什么都不愿意离开,唯愿留在家里,同秦香秀一起撑起了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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