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疑

 “她是谁?今年多大?你们怎么认识的?”

 安老太坐直了身子,连声问道:“她有丈夫吗?家庭幸福吗?”

 “她是我的同事,今年三十出头,”秦香秀沉吟了好一会儿,说:“我和她算是点头之交,不怎么熟悉,只知道她处过男朋友,但一直没有结婚。”

 这话说出口后,安老太和秦香秀的心都沉了下来。

 她们不怕她有丈夫,只怕她没结婚。

 “不过……”

 秦香秀的眉头微微皱起。

 “不过什么?”安老太坐直了身子,问。

 “不过我有同事见过她的男朋友,说是对方相貌上乘,还戴着个眼镜,听描述,不像是大姐夫。”

 安老太的心高高悬起,又突然落下,脸色时青时白:“……香秀,你再想想,看看有没有其他的事?”

 秦香秀几不可查地轻叹一声。

 她和白静虽然同在学校教书,但并不教同一个年级,自然接触不多,为数不多的相处也都是针对教学题目的讨论,哪里会知道关于白静的私事呢?

 可她又知道,大姐夫若是当真出轨,对大姐一定会是致命的打击,她无论如何也要想出办法来。

 这样想着,秦香秀不由得面露沉吟。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

 安桃仰着小脑袋,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安老太,又看了眼状似思索的秦香秀,眼神儿里带着迷茫,不过她一向乖巧,哪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会捣乱地打断大人们的沉思,只在秦香秀的身前不停的转悠。

 没一会儿,秦香秀的心神便被安桃所吸引。

 “娘,”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抬起了眼,道:“上次我和安桃在学校门口撞见白静和骄阳时,确实觉得白静有些古怪!”

 “古怪?”安老太连忙道:“哪里古怪。”

 秦香秀略一沉吟,便开了口。

 当时她还纳闷,自己和白静没什么交情,她为什么会主动同自己打招呼,又为什么耳提面命般地讲述骄阳的身世,像是生怕自己误会一般,现在想想,恐怕那个时候她便已经替骄阳铺好了路。

 至于骄阳那孩子,身上的疑点比白静还要重上几分。

 如大姐夫所说,骄阳出生没多久,便没了爹娘,一直在孤儿院生活,可细细想来,一个从孤儿院长大的孩子会张口闭口地骂别人是野孩子吗?毣趣阅

 不会。

 她在骄阳的身上,甚至看出了只有娇生惯养,才能养出来的娇纵脾气和精致性子!

 秦香秀越想,心就越沉,眼底不自觉地挂上一抹忧色。

 话虽如此,她在最后关头,还是补了一句:“……娘,我说的这些只是我的猜测,保不得准,万万不能因为这些怀疑,就当面质问大姐夫,若是当真出事了,那倒还好,就怕是咱们多想了,再让大姐难做!”

 安老太哪里不明白这个道理,可明白归明白,她的脸色却没有丝毫缓和。

 显然,她也从骄阳的身上看出了不少问题。

 以前她当付心博是一家人,自然不会无端地怀疑自家姑爷,哪怕觉得骄阳的身上有古怪,也会自己给自己喂宽心丸,可现在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曾经那些被她强行忽略的问题,再一次涌上心来。

 “我明白,”安老太的声音有些哑:“……香秀。”

 “娘。”

 秦香秀眼神担忧地望向她。

 “你大姐的事就拜托你了,”安老太哑声开口,眼眶微微发热,她背过身,擦了擦眼角,才说:“你跟那个白静在一个单位上班,肯定有时间接触,你没事的时候,多看着她点,看看能不能抓到什么把柄。”

 “娘,我明白,”秦香秀握住安老太的手,眼底忧色渐浓:“咱们现在只是怀疑,保不得准,娘,你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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