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臭臭

 安桃鼓着小脸蛋儿,绕着母狼走了两圈,新奇地说道:“两只臭臭!”

 “呜——”

 母狼的下腹不断地流血,嚎叫声越发微弱,之所以能撑到现在,怕也是不放心自己的狼崽子。

 “哥哥,”安桃随手擦了把脸上的雨水,问:“臭臭哭了?”

 雨越下越大,不断地在它的身体上冲刷,血水流了满地,它呜咽着,像是想对安桃说些什么,却虚弱得连呼吸都异常沉重,只能用一双黄褐色的眼紧紧地盯着她,情绪翻涌而至。

 哀求、不舍……还有难以掩饰的恐惧。

 安桃歪着脑袋看它好一会儿,才迈着小步子上前,杏眼睁得圆圆,问:“你想说什么吗?”

 “呜!”

 母狼挣扎着想要爬起身,却连动动爪子都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地躺在草里,发出最后一声悲鸣!

 “呜?”

 小狼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湿漉漉的小脑袋轻蹭了母亲两下,然后焦躁不安地呜咽起来。

 想来它也从母狼不再温热的身体上,感受到了母亲生命力的流失,它越发不安,时不时地舔舐两下母亲被雨水打湿的毛发,试图将母亲唤醒。

 “哥哥。”

 安桃忍不住用小手拽了拽顾惜年的衣角,仰头望着他。

 顾惜年摸了摸安桃湿漉漉的脑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它可能是想让我们帮它照顾小狼。”

 可……

 “哦!”

 安桃拉长了语调,应了一声,然后蹲下身子,对着小狼伸出手,叠声道:“小臭臭,来,桃桃抱!”

 顾惜年:“……”

 他正想说狼听不懂人话,更别说这样小的狼了,就发现小狼颤颤巍巍地朝安桃走了过来,粉嫩嫩的小舌轻吐着,像是想要舔舐安桃的掌心。

 顾惜年手疾眼快地将安桃拎到了一侧,警告道:“离它远点!”

 安桃懵懂地看着它。

 “……它会咬人,”顾惜年看着小狼刚长出的小ru 牙,面不改色地说:“最喜欢咬你这么大的胖丫头。”

 安桃连忙捂住自己的小手,轻轻地吹了两下:“不痛,桃桃不痛!”

 顾惜年的嘴角抽了一下,道:“没事,它还没咬到你呢。”

 “哥哥,棒!”

 安桃竖起一根大拇指,赞叹道。

 哥哥连小狼会咬人都知道,怎么不是厉害呢?

 顾惜年看着胖丫头被雨水打湿的小衣裳和湿透了的头发,弯腰将小狼抱进怀里,说:“雨太大了,进山洞。”

 说完,他就大步往山洞走。

 安桃连忙迈着小步子跟上。

 即将入秋时的雨,带着挥之不散的寒,顾惜年刚一进山洞,就忍不住哆嗦一下,问向安桃:“你冷不冷?”

 许是肉厚,安桃并不太冷,但这一身湿漉漉的衣服,还是让她忍不住白了小脸儿。

 “哥哥,难受。”

 安桃皱着小眉头,苦恼地抓着自己的小衣裳,手心潮潮的,很糟糕的触感。

 顾惜年将小狼放到了地上,然后上前两步,想要帮安桃整理衣裳,未想小团子不按常理出牌,竟甩起了小脑袋。

 两只冲天揪里飞出了不少雨水,尽数甩到了顾惜年的身上。

 顾惜年:“……”

 “安、桃。”

 他咬牙开口。

 “咯咯。”

 安桃像是找到了新玩具,小脑袋甩得更欢实了,由着满头的水珠儿朝顾惜年砸,她也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水水!哥哥的!”

 屁!

 他有点被气到了,但见小团子实在开心,他又生生地忍了怒意,没好气地说:“明明是你将水甩到了我的身上,怎么成了我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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