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那啥

 “醒了?”

 “楚澜,我这是……”

 当章青酒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榻上,而楚澜则坐在一旁笑语盈盈地望着自己时,原本还有几分茫然的意识瞬间清醒。

 “这几日让你费神了。”楚澜微微一笑,伸手将章青酒府将起来。

 “我自己来。”章青酒眉头一皱,赶忙自己起身。

 明明病倒的人是楚澜,可怎么感觉这和好之后,自己却成了被照顾的那个?

 “军医已经帮我诊治过了,说是已经无甚大碍,倒是阿酒,日后可得好生休养。”楚澜摇了摇头,脸色虽还是掺杂着几分苍白,但说话的语气却明显中气十足,带着暖意。

 “我也没事啊。”章青酒眨了眨眼睛。

 他都没事,自己能够有什么事情?

 听到章青酒这么说,楚澜先是一怔,紧接着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阿酒这是忘了吗?如今你这身子,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章青酒:“!!!”

 差点儿真的忘了……

 “方才我让军医来给你诊了脉,他说孩子很好。”楚澜见章青酒这带着三分茫然的模样,脸上的柔色更甚,目光投向那已经略显凸起的小腹,右手下意识地便贴了过去。

 这里,有一个新的生命,属于他和他的阿酒的孩子。

 在蓬莱这几个月,章青酒并不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出来后,又一直将心思投在楚澜的身上,以至于得知了这个消息,她还不曾有太大的念想,这意味着什么。

 可如今见楚澜脸上那显而易见毫不掩饰的笑意,和眸子里泛着的光,她才恍惚间觉得,她和楚澜真的不一样了。

 “我家阿酒,真是厉害。”修长白净骨节分明的手指覆在那略凸的小腹上,楚澜眼神如若被暖阳照耀下的春水。

 温暖,澄澈,里面映着蓝天白云,4周充满鸟语花香。

 他好像,能够感受到新生命的力量。这种感觉,就像是一只刚刚长出鹅黄色绒毛的鸟儿,在他的掌心轻扑,若有若无的羽绒划过,让人灵魂都为之颤动。

 “你真是……”虽然知道狗男人在上回承认自己“狗”之后,现在甜言蜜语可是张口就来,可在听到这句话后,她还是差点儿在风中凌乱了。

 因为……这句话原本是她想拿来哄他的时候用的。

 原本没打算再说,可见他这一脸不要钱的模样,章青酒还是心软了,靠在那虽不甚厚实,但却足够宽阔的怀里,用发顶蹭了蹭楚澜下巴。

 楚澜不用问也明白章青酒的意思,当即垂下眸子,“阿酒有何话要说?”

 一边问,他一边微微弯下脖颈。

 看着从不轻易低头的楚澜,却做出了这般下意识地动作,章青酒心一跳,脸一红,从嘴里蹦出几个字,“是你厉害。”

 说完之后,章青酒便立马垂下了眸子。

 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狗男人夸了她,她夸回去,这是合情合理的吧?

 可是为什么,莫名的觉得不好意思是怎么回事?

 楚澜原本以为章青酒是有什么重要的话要告诉自己,没想到居然听到这样的4个字,只微微一怔,便猛地看向怀里的人儿,再发现她低眉垂眸,似是一朵遇到了月色想要藏起来,却怎么都掩不住光华的花儿时,喉结下意识地滑了滑。

 “阿酒。”楚澜几乎是呢喃的唤出这两个字。

 “嗯?”章青酒还沉浸在自己方才的思绪里,一时间没有察觉到楚澜语气的变化,便下意识地跟着问,“怎么了?”

 “军医说,三个月可以。”楚澜的声音低了几分,但两个人离得这般近,章青酒又怎会听不到?

 章青酒不明就里,抬起眸子问:“什么三个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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