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脸见人

 再一次被楚澜从浴桶里出来的章青酒,眼角都是红的。

 也不知是旁的原因,还是氤氲的水汽所致。

 身上披着白色的宽大里衣,章青酒一碰到床榻,便把自己埋进了厚重的被子里。

 可一开始在床榻上,与沐浴完到底是不同。

 章青酒一进去,便闻到了锦被上某种与往日里的清幽不一样的味道,这种味道源于何处,她自然不会不知道。

 倒不是难闻,毕竟还混着楚澜身上独有的清爽气息,可总让人想起昨夜被这个人……

 章青酒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可到底已经进了半个身体,总不能够再起来?

 就在她打定主意继续往里面钻的时候,身体被一只骨节分明又有力的大手一把给撑了起来,“阿酒,回蒹葭院再睡。”

 楚澜自然知道章青酒方才皱眉所谓何事。

 沐浴之时,他并未唤人过来收拾床榻。

 虽然他们已有婚约,早就有情,但昨夜发生之事,到底过分了些。

 若是传出去,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句太子风流,可于她而言,却不见得能够有多少善意。

 哪怕自己再怎么小心翼翼地护着。

 而这也是他往日里一次又一次发乎情,止乎礼的原因。

 章青酒垂了垂眼眸,哪里不知道楚澜心里在想什么,嘴角动了动,“你不必为我忧心旁人如何看我,我与你那是你情我愿之事,便是有朝一日你我分开……”

 “阿酒!”楚澜脸色一变,第一次用带着几分严厉的口吻,“莫要胡说!”

 章青酒差点儿吓了一跳,愣了愣,这才发现楚澜表情严肃得像是要吃人,不由得暗暗咂舌。

 就随便这么一说,都能够起这么大的反应,若是他有朝一日知道自己最开始接触他的真实目的,那还不得翻天?

 “我就是打个比方。”章青酒叹气解释。

 狗男人这该死的占有欲啊!

 “打比方也不许。”楚澜挑眉。

 ……

 章青酒磨了磨后槽牙,怎么感觉睡了一觉,她和楚澜的地位都变了?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章青酒眯了眯眸子,决定反客为主,“难不成,是太子殿下怕别人知道你我之间昨夜发生了什么?”

 楚澜神色一怔,看着眼前一脸狡黠模样的女子,多少有些无奈,“阿酒,莫闹。”

 “没闹。”章青酒摇头,“我现在浑身酸痛,走不了路,要么继续在这儿睡,要么你抱我回蒹葭院。”

 她才不要出去见风止那些吃瓜群众呢!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人昨夜听了一晚上的墙角!

 虽然不见能听到什么,但他们又不是什么榆木脑袋!

 以前爬墙归爬墙,爬床归爬床,可真正发生了,她还是要脸的。

 “当真?”楚澜眯了眯眸子。

 章青酒:“是!”

 楚澜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最后嗤笑一声,若解决了什么郁结已久的心结,“如此也好。”

 章青酒正准备问什么叫“如此也好”,便被人从被窝里挖了出来,不等她开口,一张温暖的银色斗篷便将她裹了起来,然后再一次落入了那熟悉的怀抱。

 再一次突如其来的举动让她的手臂自然而然地揽上楚澜的脖颈。

 “哎?你这是做什么?”这一回已经不像最初那样手足无措,而是带着几分娴熟。

 “抱你回蒹葭院。”楚澜勾了勾唇角。

 说到底,惦记她的人,可当真一点儿不少。

 “不是,我开玩笑的。”章青酒有些急了,“我歇在这儿就好了。”

 “榻上未收拾。”楚澜一边往外走,一边紧了紧怀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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