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谁是他的妻子

 她从乔家出来,眼泪再也绷不住了。

 不得不承认,蒋文英字字如刀子般片着她的心。

 她怪不了谁,怨不得谁,只怪自己没能力照顾好想照顾的人。

 如今,她能做的就是暂时接受这段婚姻,等着时泾州主动提出离婚。

 “少夫人,我是周正,来接您回家。”周正站在车旁,一板一眼,忽视乔知意哭红的眼睛。

 乔知意对这个称呼始终不习惯,她是排斥的。

 偏偏她和那个陌生人有了一个家。

 周正打开车门,请她上车。

 乔知意抹掉眼泪,弯腰坐进去。

 抬眼间,她身体僵硬,下意识的想退出去。

 他怎么也在?

 “见到我这么惊喜?”时泾州一把将她拽进来,摁在怀里,手指抚过她红肿的眼睛,指尖勾起她没擦干的泪,眸光幽深,“乔胜利算计你,要不要弄死他?”

 乔知意诧异的看着他。

 弄死乔胜利?

 该死的源头不应该是他吗?

 乔知意深知自己还没有能力敢这么去呛他,抗拒的从他怀里挣扎坐起来,不去看他的脸,“不要。”

 “这么善良?”时泾州意味深长地斜睨着她。

 明明心里恨得要死,却装成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是懦弱还是隐忍?

 “shā • rén 犯法的。”

 时泾州一怔,想过各种回复,唯独没有想到这个答案。

 “不正合你意?”

 乔知意手微微攥紧。

 是,他要弄死乔胜利,他肯定要被抓,那她就自由了。

 但是……

 “我没有那个意思。”乔知意现在已经清楚自己的处境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在母亲和弟弟的事情没解决之前,她得识趣。

 时泾州轻哼,“我不管你有没有那个意思,你现在和我是一体。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

 乔知意垂下眼眸,无力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时先生,能不能问您一个问题?”

 “问。”

 “您,无所谓谁是您的妻子吗?”

 她是带着一点侥幸的。

 如果他有所谓,那她离婚指日可待。

 时泾州眸光微敛,平放在大腿上的好看手指微微翘了一下,“是。”

 乔知意仅有的一点期待就这么破灭了。

 她默默的看着车窗外。

 倒退的风景快得抓不住,如同她心里的那些希望和光,一点点消逝。

 车子停下了。

 乔知意以为是回他那里了,结果是一家看起来很高级的私立医院。

 他是来治脸上的伤吗?

 “周正,陪她去。”时泾州出声。

 “是。”

 周正下车,打开后座车门,“少夫人,请。”

 乔知疑惑的看着时泾州,“你想干什么?”

 “夫妻一场,送你一份礼物。”时泾州摸着自己的脸,“为了不给你丢人,我就不去了。”

 医院,礼物?

 这个地方怎么都不会跟礼物联系上。

 乔知意迟疑的下车,跟在周正身后走进医院。

 周正带着她推开病房门,“少夫人,您先进去吧。”

 乔知意一头雾水,完会全不知道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来都来了头,她往里走。

 哪里是病房,明明就是酒店套房。

 看到床上的人,乔知意震惊,“妈!”

 “小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早那边的医生就说给我办转院,说是我女婿交待的。我哪里来的女婿?我打听过,这里住一天就得好几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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