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办事听个曲,不过分吧?

 南北两地,民风差距大。

 这勾栏文化,自然也有不同。

 梦华楼这边的姑娘打扮更淡雅一些,就像真是大家闺秀,知书达理的小姐一般。

 估摸着,是为了迎合江南地区浓厚的文人风气吧。

 而欲仙坊的姑娘,更加美艳,热情如火,常常喜欢直奔主题。

 不像这边,说话都是拐弯抹角的。

 李长安坐在里面,听花魁小姐弹了一首曲子,心中颇为满意。

 便招来老鸨,问了问花魁小姐的价格。

 谁知人家说,花魁是清倌人,卖艺不卖身的。

 清倌人?

 这个李长安很懂。

 清倌人不是不卖,只是在没有卖出好价钱之前,是不会轻易卖身的。

 只要出的起足够多的钱,依旧能够让其卖身,就看有没有人愿意花这笔钱而已。

 比如说,为她们赎身,纳为小妾等等。

 李长安此行出来,银两带的还算可观。

 但想要让人家花魁陪睡,那就只能说是囊中羞涩了。

 靠钱不行,那就只能使第二个法子。

 亮明悬镜司身份,用强的。

 然后来上一句至理名言:“只要不付钱,那便不算卖!”

 可惜他终究不是这类人,最后只能退而求其次,找了一个清秀可人的姑娘一起谈心赏月。

 夜半时分,他回到客栈,继续玩自己的小游戏。

 清早。

 退房的时候,李长安以德服人,让掌柜安心收下了钱。

 走出客栈,已经有一中年武官等候在外,身后还带着几名下属。

 “大人,您要找的何艳彩,已经找到了。那女子,几年前也曾是梦华楼的花魁,还蛮有名气的,很好打听,请随我们来。”

 李长安想起来任天松说的话,何艳彩就是从青楼内赎身的。

 只是没有想到,居然便是梦华楼的花魁。

 他不禁感叹,任天松还是有点福气的。

 “她家中有几人啊?”

 路上,李长安问道。

 武官回道:“就两人,她和她女儿。”

 “女儿?”李长安不禁问道:“那她丈夫呢?”

 武官说道:“不知道,没听人提起过,只是知道当年有人替她赎身。估计,很有可能是和那人所生。至于那人具体是谁,不清楚。这种青楼女子,即便是花魁,想要嫁入大户人家当小妾,也是不容易的。想来,是那赎身之人家中有悍妻,不许他纳妾。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玩腻了,就把人抛弃了。这青楼里发生的感情,本就没有几段能当真。”

 李长安听得直笑:“你倒是看得很通透嘛,怎么,也是此道高手?”

 武官不好意思地笑道:“年轻的时候,确实经常去勾栏听曲,一不小心迷恋上了一姑娘。温香软玉,善解人意,我本以为是命中遇到了真爱,都想着攒钱替她赎身了。结果后来她勾搭上了一大户人家的公子,就不理我了。可惜啊,人家公子哥也只是玩玩她。腻了之后,就不再去了。我那时候,便渐渐懂了这场子里的事情。”

 “是极是极!”李长安赞许道。

 这玩意,不就是现代版的酒托嘛。

 有钱老板,开个包间。没钱拜拜,我非常忙。

 风月场所里的感情,有几段能当真呢。

 什么才子佳人,不过是互相图谋罢了。

 一路西行,在西市河边,李长安看到了何艳彩住的地方。

 “大人,便是那栋房子了。”

 武官指了指,说道。

 李长安道:“你们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去去就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