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七名战士,夏远!

 伍千里语重心长,走到伍万里身前,帮他扶正帽檐,看了眼身旁的夏远,点点头,“现在举行夏远同志!伍万里同志的入连仪式!”

 闷罐子军列哐当哐当的行驶在铁轨上,车厢里一片火热,战士们立正姿势站在车厢中间的走廊,车厢随着火车微微晃动,他们的脊梁却如同山岳般,巍峨不动。

 中间摆放着用dàn • yào 箱堆着的‘桌子’用一张红布盖着,四颗手榴弹外加两把三八大盖,夏远和伍万里站在中间。

 何长贵抬着声音:“敬礼!”

 所有战士齐刷刷的行军礼,夏远和伍万里的军礼并不标准,却也抬头挺胸。

 “礼毕!”

 伍千里看向余从戎:“余从戎!”

 “到!”

 “你是老同志了,告诉夏远同志和伍万里同志,伍百里连长是怎么牺牲的。”

 “伍百里,在淮海,以少数兵力主动出击,在攻克敌碉堡群之后,为了掩护战友。”余从戎声音有些哽咽,沉沉道:“倒下了。”

 伍万里怔怔的看着余从戎,夏远一脸沉寂。梅生接着余从戎的话:“连长倒下以后,七连做了什么!”

 余从戎的声音突然改变,变得铿锵,坚定:“第七穿插连,歼灭、俘虏远超我自身兵力六倍之敌!号称能够阻挡我军一年的敌碉堡群,只阻挡了七连!”

 “半天!”

 声音陡然变得自豪,目光也愈发坚定。

 雷睢生平静开口:“敌人的后方,才是我连的前沿,七连用自己的大伤亡,换来我军的小伤亡。”

 梅生接着说:“伤亡不值得夸耀,挺住就是一切!”

 这一刻,夏远的内心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只有真正的处在这个年代,才能够感受到这个年代的人们身上散发着一股顽强、倔强、不屈不挠的精神。

 梅生看着夏远和伍万里,“夏远,伍万里,你们是第七穿插连第六百七十七名战士和第六百七十八名战士。”

 “你们两个可能会说,哪有那么多人,这个车厢,不就这一百来人吗。”伍千里看着身旁战士们坚定地目光,“我们是把自有七连以来,牺牲的、受伤退伍的战友全加在一起!再加上你们两个。”

 “我是第七穿插连,第一百三十五名战士,梅生!”

 “第二百二十一名战士,余从戎!”

 “第二百八十名,平河!”

 “第三百三十五名战士,何长贵!”

 “第五百七十二名战士,李持正!”

 “...”

 七连每一位战士深刻的铭记着自己的编号,这嫣然已经代表了他们的生命。

 伍万里看着两人,“第一百六十二,伍千里!第一百六十一,伍百里!”

 雷睢生趁着声:“第十七名战士,雷睢生!”

 “你呢!”

 伍万里傻傻的看着,被眼前这一幕震撼到。

 “第六百七十七名战士,夏远!”

 夏远知晓这每一个数字代表着什么,这些数字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七连战士们的心脏上,此生难忘。

 伍万里嘴唇嗫嚅,梅生道:“我再说一遍。”

 “不用说了,到了战场上,该记住的,一定会记得住!”

 伍千里直接打断,走到伍万里身边:“你害怕老兵们不接受你,我告诉你,只有到了战场上,你才会知道他们接不接受你。”

 他无视着伍万里举手想要说话,继续教训着:“一个蛋从外面被敲开,注定被吃掉,你要能从里面自己啄开,没准是只鹰!”

 伍千里关环顾着四周,“我宣布,伍万里同志无组织,无纪律,逞强闹事,原定受枪意识取消!欢迎第六百七十七名战士,夏远!余从戎!授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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