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这么勇敢吗？

　图亚安身体碎末变作黑泥，渗下甲板。

　“不对，那家伙还没死。”

　李维脸色有几分惨白，不止是因为魔力消耗，还因雨燕号在剧烈晃动中受损导致的反噬。

　“肉身和灵魂高度关联。身体碎成这样，灵魂也该归复冥界才对。”艾尔茜甩掉拳头上的脏东西，说道，“除非，控制这艘船的另有其人，或者那家伙有存在现世的锚点。”

　“试试把这艘船拆了？艾尔茜你再来一下？”

　艾尔茜翻个白眼，

　“航海家的船——特别是龙骨——比你想象中更硬，你剩下这点魔力不够看的。”

　“知道我魔力不够你就省着点用啊！”李维吐槽说，“算了，下甲板，都去找。”

　艾尔茜带着几个骷髅跳下甲板，骷髅确认甲板下安全后，艾尔茜仰头望着李维，

　“愣着干什么？下来啊！”

　炮火声隔着黑雾传来，看来外面的战斗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

　不再犹豫，李维纵身跳下。

　甲板下充斥潮湿腐臭气息，像是濒死的鲸鱼体内，下层甲板因水汽侵蚀而柔软，摇晃的船体令其更像一头喘息的巨兽。

　古怪的黄铜船头像一堵墙，或者一块骨头，截断去路。

　船体内弥散一层很薄的黑色气流，黑色气流似乎有阻断感知的能力。

　李维跺跺脚，脚下响起的回声告诉他，二层甲板下还有一层。

　指派一部分骷髅给艾尔茜，李维说道。

　“分头行动。”

　雨燕号船体可禁不起太多折腾，越快解决问题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