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爱卿,朕越来越喜欢你了……

 沉重早有准备,从怀中摸出一封书信呈了上去,并道:“这封书信是微臣收到密报之后,在半路截获的。”

 太后展开书信看了一会,不由一脸疑惑道:“这不就是一封普通的书信么?”

 “太后娘娘,这可不是普通的书信,这是许海良写给南庆吏部侍郎付西文的书信。

 众所周知,我北齐与南庆本就是敌对国,两个敌对国三品大臣互通密信已是不妥,而且信中内容还涉及到了我大齐政事。

 故而,臣怀疑许海良家中还有更多的书信,为防其得到消息毁灭证据,臣恳请太后娘娘即刻下旨拘捕许海良,查封许府。”

 “可是……”

 太后又忍不住瞟向了一眼书信。

 在她看来,这的确就是一封普通的书信,其中的确是有一些关于大齐的事,但也是许海良透露了一些自己的近况,并非什么机密之事。

 重要的是,沉重提到的那个南庆吏部侍郎付西文她也认识。

 当年,付西文在少年时便来到北齐求学,还跟着庄墨韩学习过一段时间。

 这种情况并非个别,南庆常有书生到北庆来游学,毕竟北齐传承了前朝底蕴,文化氛围浓厚,才子辈出,远远超过庆国。

 一些来到北齐游学的庆国人,还在北齐考了功名,然后回到南庆做官。

 这一点庆国倒是做的不错,不管是在庆国还是在北齐考的功名,都同等对待。

 也正是因为如此,两国一些大臣曾经是同窗好友,平日里有些书信往来也是正常。

 这封信在太后看来,完全就是正常的朋友之间的相互问候,这沉重明显就是小题大作,故意找茬。

 至于为什么找茬,太后心里也有数。说来说去,这件事根本就是沉重冲着许长安来的。

 眼见太后沉吟不语,沉重又一次催促:“太后娘娘,此事非同小可,还请太后娘娘即刻下旨!”

 太后下意识将眼光瞟向许长安。

 她想看看,许长安到底要如何应对此事,也正好借此机会看看到底是不是一个能堪重用之人。

 如果一言不发,任由她下旨查办,那就证明这小子没担当,自顾着明哲保身。

 许长安终于开口了。

 不开口则已,一开口便是勐料。

 “沉大人真不愧是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的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实在是让人大开眼界!”

 “你……”

 沉重勐地瞪了过去。

 随之,却又下意识瞟了太后一眼,发现太后一副静观事变的姿态,不由吸了一口气。

 随之,脸色瞬换,又推上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知许大人此话何意?”

 “意思太多了,首先,下官要请教一下沉大人,后宫禁地,别说臣子,就算是皇亲国戚也得先行通报。

 可是,据下官所知,太后娘娘并未传召沉大人,沉大人却大摇大摆闯了进来,一直走到门外才假惺惺通报一声。

 那么下官是否可以理解为,沉大人根本不将宫规、不将礼法、不将国法、不将太后娘娘、不将皇上放在眼中?”

 这番话,听得太后不由瞪大双眼。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这一下子竟然连扣几顶大帽子?

 有意思,有意思,真是一场精彩好戏。

 于是,太后欠了欠身子,眼光瞟向沉重,倒要看看沉重又如何应对。

 而这个时候,沉重已经气得笑容僵在了脸上,一副狠不得吃人的样子。

 他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有人敢当着太后的面指责他,而且还给他扣上了这么多帽子。

 愣了片刻,方才冷笑道:“许大人果然不愧是个才子,张口就来。本官实有要事禀报,刚一进殿便已经向太后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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