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你男人,凭什么惯着你?

 “你……你不就是仗着救了我么?我不稀罕,你杀了我吧,大不了我把命还给你!”

 许长安笑着问:“我要你的命做啥?”

 “我管你,随便你,埋了也好,扔到山下也好、丢在这里也好,反正我死了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夫人一心求死,那不如……”

 说到这里,许长安故意瞟了一眼沉璧君曼妙的身段。

 沉璧君吓得花容失色:“你……你无耻,你个登徒子……”

 对她来说,名节更甚于生命。

 她宁愿死,也绝不让这个人玷污她的身子,毁掉她的名节。

 “夫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在下的意思是说,夫人既然死都不在乎,还在乎睡在哪里,吃什么东西?”

 “那不一样……”

 争执了一会,许长安突然笑道:“连夫人,吵了一架后是不是感觉很奇妙,心里是不是舒畅一些了?”

 “嗯?”

 沉璧君愣了愣。

 好像还真是。

 “夫人,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

 “什么?”

 “你为谁而活?”

 沉璧君:“我……”

 一时间,她竟然不知如何回答。

 因为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来帮你分析一下,以前,你生在沉家庄,长在沉家庄,你是为了沉家而活。

 如今你嫁给了大名鼎鼎的连成璧,你要维持连夫人形象,所以,你现在是为了连家而活。

 可是,你有没有为沉璧君活过一天?

 恐怕时间一长,你连沉璧君是谁都忘了吧?只记得你叫连夫人。”

 沉璧君没有回答,呆呆地坐在地上,眼神不停地变换着。

 她第一次开始反问自己,从小到大,她有真正为自己活过一天吗?

 自记事起,好像还真没有。

 数不清的规矩、礼节,仿佛一重又一重枷锁套在她的身上。

 在沉家,她要做一个恪守家规,温婉、娴淑、知书达礼的沉家千家。

 嫁到连家之后,她要做一个贤良、淑德、端庄、稳重的连夫人。

 为此,她必须努力控制自己的喜怒哀乐,不能轻易流露自己的情绪。

 包括与丈夫交流,也客客气气,从不知激情为何物。

 “好好想想吧,我出去透透气。”

 说完,许长安起身走出山洞。

 过了大约一柱香的时间,又走了回来,手中拎着一条已经清理干净了的青鱼。

 “你……你出去捕鱼去了?”

 “可不?大晚上的捕鱼可不容易,我追了这条家伙七八里地,从山下追到山上……”

 “噗!”

 沉璧君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知道,许长安是故意逗她开心的。

 也不知为什么,内心里一下子涌起了一缕温馨的光。

 这种感觉是很奇妙的,似乎,自己的丈夫从来都没有这样逗过她开心。

 不管任何时候,和她说话都是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

 毕竟,他是江湖中有名的谦谦君子。

 包括夫妻之间那点事,也是一丝不苟,就跟完成传宗接代的仪式一般,压根儿谈不上什么激情。

 所以这一刻,沉璧君的心里泛起了一丝新奇的,异样的感觉。

 “月寒江清夜沉沉,美人一笑千黄金。”

 看到沉璧君如花解语的一张笑脸,许长安不由吟了一句诗。

 “你还会吟诗?”沉璧君有些惊讶。

 “难不成,夫人以为在下只会shā • ré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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