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缨,你变了

 “是是是……”

 牢头挣扎着站起身来,带着许长安走向尽头的一间牢房。

 进到牢房,许长安上前查验了一番,确认正是叶绽青。

 不过,却不是因为昨日的伤死的。

 许长安记得清清楚楚,这女人手臂中了一刀,后背中了一刀。

 而现在,叶绽青头上却多了一处伤口,这才是真正的致命伤,而且血还未完全凝固,显然是新伤。

 到底是谁杀死她的?

 许长安不由皱起眉头。

 他和丁白缨一直盯的很紧,并未发现可疑之人。

 难道……

 许长安突然灵光一闪,当即冲着牢头吩咐:“快,通知今晚所有当值的狱卒集合。”

 “大人这是……”

 “不必多问,按本官的吩咐办。”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通知人集合。”

 等到所有人集合之后,牢头却发现少了一个人。

 “大人,有个叫……叫赵平的狱卒不见了。”

 “什么时候不见的?”

 有人回道:“之前他还跟小的们一起四处搜寻,回来时好像就没看到人。”

 妈的!

 许长安不由在心里暗骂一句。

 他终于明白了,对方不是没来,而是早就在这里了。

 手法与静安寺那一回如出一辙,冒充狱卒,杀了叶绽青,随之趁着混乱时悄然离开。

 同样的手法施展了两次,而且都成功了。

 这让许长安不免生出一丝挫败感。

 当然,这也不失为一种动力与教训。

 玩阴的。

 那就奉陪到底,看谁阴的过谁。

 回去时,丁白缨忍不住揶揄了一句:“许大人真的是在世诸葛,神机妙算,说那女人三更死,她就活不到五更。”

 许长安本来有些郁闷,结果被逗笑了:“白缨,你变了,居然会开玩笑了。”

 “臭小子,白缨是你叫的?咱俩没那么熟,别胡乱叫。”

 “白缨,说话要凭良心,咱俩都知根知底了,这世上还有几个人能像我这般熟悉你?”

 说完,也不等丁白缨回过神来,拔腿开熘。

 “小子,有种你别跑!”

 身后,传来了丁白缨愤怒的咆孝。

 ……

 城东,有一条热闹的小街。

 街上有茶坊、酒馆、包子铺、药铺、胭脂铺、饰品店、医馆……还有不少街边小摊。

 街头不远,有个小小的布摊。

 摊主是个三十余岁的妇人,名叫曾静。

 三年前,她从外地来到京城,租了蔡婆家的房子落脚,并摆了个布摊谋生。

 不久后在热心蔡婆的撮合下,与憨厚老实的车夫江阿生结为夫妻。

 婚后,夫妻二人相敬如宾,和和睦睦过着平平澹澹的小日子。

 曾静本来以为,可以就这样安安稳稳,踏踏实实,与世无争地过完这一生。

 但是一个男人的突然到来,却令她的命运轨迹发生了微妙的改变。

 “大嫂,这布怎么卖的?”

 曾静热情地介绍:“公子真是好眼光,这是打苏州运来的布料,色泽匀称、质地柔软、花色也比较新颖……”

 “不错,家里还有这种布料吗?”

 “还有两匹。”

 “要不大嫂带我去看看,如果价格合适我都买下了。”

 “行,蔡婆,帮我盯下摊,我带这位公子去家里看看布料。”

 “去吧去吧!”

 蔡婆应了一声。

 “公子请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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