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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月雷管炸药什么的在相间还没普及,民兵们都装备着正规部队淘汰下来的步枪、dàn • yào ,早年间还有拿手榴弹去炸鱼的,只是这些年杨书记上位之后,抓的严了些,类似的情况在山背大队已经很少见了。

    杨书记暂时还没时间教训这几个年轻人,忙走到门口,掀开帘子,问里头的王重:“王大夫,人怎么样了?”

    王重道:“伤势很严重,他的五脏六腑还有耳朵脑袋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冲击,命肯定能救回来,但救好之后成什么样,就得看他的造化了。”

    “哎!”杨书记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躺在病床上,面色苍白如纸的青年,无奈的叹了口气,感慨道:“这孩子!”

    “王大夫,你先治,我就不打扰你的。”说着杨大夫便放下帘子,也将其余想要看青年状况的人都拦在了门外。

    “王大夫要治伤了,都给我安静点,别打扰王大夫。”杨书记在大队上颇有威望,她一说话,原本还有些嘀嘀咕咕,小声交谈的众人,立马都安静了下来,屋里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你们几个,跟我出来!”杨书记对着那几个一脸心虚,在旁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里慌得不行的年轻人道。

    几个年轻人身子一颤,对视几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恐惧,可又不敢不去,只能跟着杨书记出了门。

    走到院里,杨书记才板着脸沉声追问起来:“还不赶紧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青年的父母也都催促起他们,几个小娘亲扛不住压力,这才将事实告知:“我们几个约好了去村尾炸鱼,我负责弄炸药,刘涛负责雷管,老三就放炮,没想到雷管短了,老化的也厉害,烧的太快,老三点燃以后,才刚扔出手就炸了。”

    也幸亏是扔出手了才炸,要是再炸的快点,人还不好说,但那只手从哪儿被炸断就不好说了。

    “你们啊!”杨书记激动的抬手指着几人,既生气又无奈的道:“你们让我怎么说你们好,好端端的,去炸什么鱼。”

    “这不是家里太久没开荤了吗!”其中一个年轻人低着头小声嘀咕道,说这话时,还不忘抬眼偷偷看了杨书记一眼。

    “咱们大队那么多人,就你们嘴馋,就你们要开荤!”杨书记恨铁不成钢的道:“怎么别人偏不想着去炸鱼!”

    “说,炸药和雷管都从哪儿来的?”杨书记知道,这种事情问是谁起头的还不如不问,倒不如直接问炸药和雷管的来源。

    “炸药是从dàn • yào 库里偷拿的,雷管是前几年修水库的时候剩的,刘涛他二叔藏了点在家里。”

    几个年轻人都不过二十来岁,年轻的还不到二十,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怎么不怕,怎么不慌。

    “让我说你们什么好!”杨书记咬着牙,忍着怒气骂骂咧咧的道。

    几个年轻人此刻早已是心乱如麻,六神无主,完全不知所措了,他们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只能低着脑袋,乖乖的站在旁边,等候着杨书记跟伤者父母的训斥。

    王重这一治就是十来分钟,伤口都被清洗的干干净净。

    掀开帘子走到外头,王重道:“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把手掌全部切掉,这样的话,能很大程度的避免发炎感染。

    还有一个选择,就是只清理那些烂肉烂骨头,把剩下的大拇指跟那小半只手掌都保留下来,但这样的话,发炎感染的风险会高一点。”

    “你们只有三分钟的时间!赶紧商量吧!”

    青年的父亲急忙问道:“不是有那什么消炎药吗?”

    王重道:“他这伤口太大,愈合需要的时间太长,消炎药虽然有用,但并不能一下子彻底消除炎症,得有一个过程,在这个过程里,随时都有发炎的可能。”

    “概率很大?”青年的父亲问道。

    王重道:“前者九成不会发炎,后者的话,只有六成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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