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时辰!赌一粒花生米

    话说,哪个男人愿意总在下面?今天,他终于要翻身了。

    “粗鄙!俗不可耐!俗不可耐——”侍画在心里嘶喊,然后他低头开始作画。这一刻,他感觉自己才是一个满腹经纶的书生。

    旁边的两个乃是无赖赌徒。

    “二师兄!”而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白一凤的声音。

    “哦?”杜书生微微一愣,旋即收拾情绪,转身出了听界楼。

    楼外,白一凤俏生生地站着,双颊微醺,带着酒意。

    “告别完了!”杜书生道。

    “嗯!”白一凤乖巧地点了点头。

    “该说的话都说了?”杜书生又问。

    “嗯!该说的,都说了!”白一凤再次点头。

    “没啥遗憾?”杜书生道。

    “本就没奢望,何谈遗憾?”白一凤撩了撩额前的一缕碎发,然后笑了笑。

    “那就好!”杜书生叹息了一声,“小师妹,你千万不要留什么遗憾。因为,我们未必能乘愿再来了!”

    “我明白!”白一凤道。

    “嗯!”杜书生回头冲着喊道,“书生,我走了!”

    “呃?”而此时,贾书生刚刚走出听界楼皱眉道,“这就走了。咱们还没有赌完,花生米还剩不少!”

    “呵呵!”杜书生不会再回头,“咱们的赌,哪里有完?那些花生米送你了。”

    “书生!”贾书生想要叫住杜书生。

    可是,杜书生摆了摆手,直接带着白一凤走了,压根就没有回头。

    “公子,你的赌术见长!”侍画在旁边没好气地道。毕竟,刚才两个人叫喊的他头都疼了。

    “呵呵!”贾书生却是苦笑了一下,“哪里是我见长了?只不过,他今天故意让我赢罢了!”

    “故意让公子赢?为什么?”侍画有些不解。

    “因为,他就剩下最后的十二个时辰了!”贾书生道,“不对!其实,已经不到八个时辰了。他,不想让我有什么心魔吧!之前,我和赌几乎全输的。”

    “杜书生要出门?”侍画问。

    “嗯!”贾书生笑了笑,“是的!一趟远门,整个风轮一脉都要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呵呵!”侍画看着贾书生道叹了口气,“公子,你又再说笑了。那杜公子如此决绝,辞别时头都不回,怕是回不来了吧!你们算是至交,他是来和你道别的吧?”

    “侍画,你还不算笨!”贾书生点头道,“风轮一脉要冲击白山了,失败了八次。这第九次,怕也难以成功!”

    “公子,他们不成功,为什么还去做?”侍画道。

    “因为不去做,永远不能成功!”贾书生道,“风轮一脉,值得敬重!”

    “书生,你倒是挺有觉悟的。咱们是不是应该去看看!”旁边传来任公子的话。他手持钓竿,头戴斗笠,就站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