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

    阮美被公开带走的消息很快传开,因为锦衣卫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带走的,很多人都亲眼目睹了这一幕,一时间城中议论纷纷,都讨论起天子突然出手的意图。

    「天子命锦衣卫将阮美缉拿入狱,只怕是要在朝中掀起一阵fēng • bō 啊。」

    揭府,从自己长子口中得知此事的刑部尚书揭重熙如是感慨道,他的长子揭启祥面色沉稳,道:「近日京师传言有河北百姓进京状告嘉定伯杨承祖,那阮美虽然受理了案子,但并没有奏报天子,依孩儿看来,只怕是有人向天子告发此事。」

    「看来应是如此,若是锦衣卫查出什么,他舟山党人只怕是要大出血了。」揭重熙捋着长须,淡然道。

    「父亲可要借着这个机会向舟山党人发难?」揭启祥问道。

    「不必,目前局势尚未清朗,贸然插手只怕会惹得一身腥臊。」揭重熙摆了摆手,说道:「叮嘱好下面的人,静观其变。」

    「明白,父亲。」

    ……

    另一边,礼部尚书府,舟山党人在听闻阮美被抓的消息后,连忙在吴钟峦府上秘密***,商讨该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吴部堂,这可如何是好,若是锦衣卫抓到了我们的把柄,上报天子,那事情可就闹大了。」

    「极是极是,您执掌礼部多年,深受天子信任,请您做主出个主意。」

    「吴部堂,阮美可是我的亲弟弟,他从辽东调回来出任江宁府尹,这背后也是您在推波助澜,眼下他进了诏狱,您可不能袖手旁观啊!」

    阮进这句话一出,原本还七嘴八舌的厅堂内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向了坐在主位上的吴钟峦,盯着他的脸色。

    阮进一介武夫,哪里知道自己这番话有点不合时宜,他还想说些什么,但很快意识到场面冷了下来,到嘴的话也咽了回去。

    「辽国公,您这番话就有些不妥了吧?」有依附吴钟峦的官员出声道:「阮府尹从辽东调回江宁出任府尹诚然是吴部堂的举荐,但这几年来,他能够坐稳这个位置,并且谋利众多,其中也有您的出力吧,您可不能这样全赖上部堂大人。」

    「你说什么呢?!」阮进勃然大怒,指着那个官员质问道。

    吴钟峦见状,及时出声打断了即将争吵起来的场面,他先是斥责了给自己说话的官员不敬国公,随后看向阮进,道:

    「辽国公,阮府尹的事情,本部堂自会留心,亲自入宫面圣打探天子的口风,尔等也不必如此焦躁,与其在本部堂这边干着急,倒不如回去想想有什么尾巴没有清理干净,可不要阮府尹那边还没查出什么,你们就先露出了马脚。」

    辽国公阮进虽然对此不太满意,但他也清楚自己弟弟身上的确有太多黑料了,因而还是和其他官员们一同答应了下来,陆续离开礼部尚书府。

    在代父亲送走他们以后,吴钟峦的次子,户部员外郎吴隆禹快步回到了父亲身边,他轻声问道:

    「父亲,您真的打算入宫面圣?是否要孩儿命下人准备。」

    「我不过是应付他们罢了。」吴钟峦冷笑着说道:「这帮田舍翁,平日也不约束族中子弟,反而放任他们为祸乡里,老夫劝了几次都不放在心上,现在却还要我给他们擦屁股,真是可笑。」

    「那……」

    「先静观其变。」吴钟峦摆了摆手,道:「不管怎么说,此事事关我舟山党人全体利益,老夫都不能袖手旁观,阮美是救不了,其他人要尽可能保住。」

    吴隆禹听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

    阮美被捕的消息还在京师内不断发酵,考虑到江宁府尹的重要性,苏言命江宁巡抚连城

    璧暂代府尹职,此人公正无私,查理自然是信任的。

    在连城璧暂代府尹之职后,他当即重启对积攒起来的案件的审理工作那些还留在京师的从外地来状告地方不法勋贵和乡绅的百姓们得到消息后也纷纷重返衙门,向连城璧进行状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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