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死挺进

    「举枪——」篡

    随着夏军掷弹兵强行顶着猛烈炮击抵近俄军防线,俄国射击军与西式团的火枪兵们纷纷在军官的命令声中举起步枪,进行瞄准。

    手持重型火绳枪的俄军士兵皆将月刃斧立在身前,又以火绳枪架在上面,以此来稳定火枪,并抵消接下来射击的后坐力。

    眼见对面的俄军步兵举起了火枪瞄准,掷弹兵们并没有因此而心生疑虑,他们依旧昂首挺胸的向前进军,一直到进入火绳枪的射程范围。

    「射击——」

    砰砰砰——

    俄军线列顿时枪声大作,尽管火绳枪的准度不高,但数量就摆在那里,夏军队列中瞬间有数十名士兵胸前爆出一团血雾,应声倒下。

    掷弹兵们没有理会射来的弹丸,他们将挡在身前的拒马推倒、拆毁,为身后的步兵清理障碍物,随后继续前进。篡

    俄军火枪手们在打出弹丸后,皆收起火绳枪与月刃斧,转身顺着士兵之间的空隙退到最后一排进行装填,第二排士兵顺势上前,将火枪架在月刃斧上,在军官的命令下开枪射击。

    第二轮齐射打来,在那清理障碍的掷弹兵又倒下数十人,没有等俄军打出第三轮射击,夏军就已经清理了路上的障碍,他们继续迈着整齐的步伐前进。

    一百米。

    八十米。

    六十米。

    五十米。

    夏军掷弹兵顶着俄军打出的密集火力不断前进,俄军的3磅炮、3.5磅炮也紧跟着发出怒吼,将那一枚枚炮弹砸向夏军队列,磅数越小射出的炮弹的口径也就越小,虽然不至于再在队列里犁出一条血路,但削去一个人的头颅还是轻轻松松的。篡

    砰砰砰——

    迎着面前不断响起的阵阵枪响,掷弹兵中不时有人中弹倒下,但整个队列中都一言不发,士兵们沉默地向前迈步,补上队列中的空缺,或许是因为俄军也讲究刻意避免射杀军官的不成文规定,岐侯贺申和军官们基本都毫发无损,仅有极少数特别倒霉的中弹身亡。

    夏军的沉默前进很快引起俄军的不安,火绳枪兵们看着不顾伤亡前进的敌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凭良心来说,要是换做他们的话,他们一定没有办法做到这种程度,别说是迎着巨大的伤亡前进到这个距离了,就算是迎接了几轮炮击,还没到火枪的射程范围内,他们就已经提前崩溃了。

    「这,这真的是人类能够做到的吗?」一名俄军士兵咽了咽唾沫,下意识说道。

    没有人回答他,他身边的袍泽们也都面露惊愕,那些军官也同样如此,但很快,军官们就反应过来,他们大声训斥着手下愣住的士兵,命令他们继续射击,不要停止。

    而在部署在前线的炮位上的炮兵们也加紧将那一袋袋装满霰弹的袋子拖了过来,将炮口朝上,把霰弹通通倒进去,准备给夏军来一手大的。

    很快,他们就完成装填,而夏军也终于挺进到五十米内的距离,他们仍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即便在他们的身后,已经布满了阵亡士兵的尸体,他们中许多人身上也都溅满了袍泽的鲜血。篡

    「开炮!」

    尽管心中对悍不畏死的夏军步兵充满了敬意,但俄军炮手还是在军官的命令下毫不犹豫地点燃引线,只听引线燃烧时滋滋滋的声音,数秒后,火炮发出震耳欲聋的怒吼,数以千计的铁珠弹幕以扇形面向前面的夏军掷弹兵横扫过去。

    下一秒,夏军步兵成片倒下,整个队列直接爆出一团团浓郁的血雾,士兵身上的甲胄全然抵挡不住霰弹的轰击,人体就好似脆弱的破布娃娃一般,被霰弹轰得四分五裂,几乎成为一滩碎肉。

    霰弹之下,众生平等,不论是高贵的侯爵,还

    是基层的列兵,全部都在霰弹的轰击下碎成肉泥,岐侯贺申就这样怀着建功立业的斗志,死在了霰弹的轰击之下,连带着他身后的士兵们也都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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