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瓦之难

    自从他们从繁华的中原来到这贫瘠的濛池后,他们就很少再见过类似的场面了,贺珍上一次看见这一幕,还是在好多年前的朝鲜,接受朝鲜君臣的隆重款待。

    在舞女们的伴舞下,苏丹举杯,邀请贺珍等人将香甜的酒水一饮而尽,他手下的官僚们也先后敬酒,一连好几杯下来,很快就有人脸上露出了几分醉意。

    不过贺珍身为草莽之中崛起的粗人,他的酒量远远要比在座的人更好,更何况中亚的酒水度数可不必中原的酒水高,他喝了那么多下去,仍然保持着清醒。阑

    就在这时,一名参将突然站了起来,他堵着肚子,提出想要去茅房解决一下个人问题,站在一旁懂得汉语的翻译连忙将他的诉求说了出来,苏丹随手点了一个侍女,让那侍女带着参将到隔壁去解决一番。

    参将便跟着侍女从大厅的一侧走了出去,来到了偏厅内摆放着便桶的地方,他拒绝了侍女上前帮忙的动作,解开腰带脱下裤子,痛痛快快地将肚子里的存货都拉了出来。

    等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下后,他重新拉上裤子,系好腰带,在侍女端着的盘子里洗了手,便走了出去。

    但就在他走出偏厅时,迎面就看见一队全副武装朝着这边跑来的士兵,还面带醉意的参将看了一眼那些士兵,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但愣了一秒后,他打了一激灵,瞬间意识到了什么,刚想开口发出预警,但跑在最前面的禁军将领也很快反应过来,直接抡起巴掌打断了他即将脱口而出的喊声,将他踹翻在地。

    「杀了他!」

    禁军将领对着身后的士兵说道,随即按着腰间的剑鞘继续向大厅跑去,而他身后的士兵毫不犹豫,在那参将绝望的目光中举起长矛,狠狠捅进了他的胸膛。

    参将的惨叫声和外面盔甲跑动时的碰撞声被大厅内的乐曲声给掩盖了过去,因此贺珍他们并没有察觉到什么,等外面的禁军都准备就绪后,一名内侍走了进来,向阿努沙苏丹附耳汇报,后者的脸上随即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阑

    这抹笑容落入贺珍眼中,让他只觉得有些不舒服,但又不知道这个不舒服从哪里说起。

    随后,他就看见阿努沙苏丹再次拍了拍手掌,叫停了舞女们的舞蹈,他用乌兹别克语说了几句,那些舞女便行了一礼,从来时的地方退了回去。

    贺珍看着这一幕,眉头微皱,他刚想开口询问,阿努沙苏丹却拿起了酒杯,说道:「贺都护,我有一件大事需要宣布,在那之前,先让我们饮下这杯酒吧。」

    贺珍虽然疑惑,但还是在翻译的转述中跟着举起酒杯,和阿努沙苏丹一同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待阿努沙苏丹饮下酒水后,他将那酒杯缓缓举起,随后猛地朝着地面掷下,只听那银质酒器撞击地毯后发出一道沉闷的声响后,贺珍双眼中的瞳孔猛地一震随后剧烈收缩,而几乎是在下一秒,从大厅的各个出入口传来一阵阵嘈杂的脚步声和盔甲碰撞声。

    掷杯为号!

    在夏军将领们下意识站起来的动作中,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希瓦士兵涌入大厅,将贺珍和他手下的将领们包围得水泄不通。阑

    「阿努沙,你这是要干什么?!」

    贺珍瞬间反应过来,指着那站在高位的阿努沙苏丹喝问道。

    阿努沙苏丹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从他的语气和神态就能够猜出他在说什么,他哈哈一笑,道:「贺都护,这是一个为你们准备好的陷阱,阿拉在上,从今晚过后,夏军第四旅将不复存在!」

    话落,他大手一挥,手指直指贺珍,喊道:「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为首的禁军将领拔出佩剑,喊道,他身旁的士兵们随即围了上去。

    贺珍见状,当即拔出腰间不离身的佩剑,他愤怒又带着绝望地看着和自己一同前来的部下们,说道:「袍泽们,今日就是我们的忌日,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血赚,天子一定会为我等报仇的!」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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