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击运粮队

    啪!

    「西八,你们这帮该死的倭人,还不快给我努力干活!」

    福冈府的新址上,拿着鞭子和棍棒的朝鲜监工在工地内不时巡视,看见那些偷懒的日本劳工就直接冲上去,扬起鞭子和棍棒就是一顿毒打,打得日本劳工嗷嗷惨叫,只能抱着头蜷缩在地上。

    周围的劳工看着这一幕,都有些恐惧地别过头去,不忍再看,没有人想着反抗,夏军的强大让他们不敢有反抗的想法。

    自从他们被军队强行集中起来,送到这里进行劳动以后,他们几乎每天都在遭到朝鲜人的虐待,那些朝鲜人揪着一个甲子前的仇恨不放,将怒火撒在他们这帮无辜人身上,一开始还有人不忍欺辱,奋起反抗,可很快就被轻易镇压下来,他们便再也不敢心生反抗了。

    日本人的民族劣根性就是如此,他们极度慕强,若是对他们好,他们还会顺杆子上树,得寸进尺,可若是极力欺辱他们,他们反而会老实下来,还舔着脸往上赶。

    不是说每个日本人都是这样,但至少在筑紫省内,大部分日本人都是如此,他们在朝鲜监工和夏军的强硬弹压下,几乎丧失了骨气,对着侵略者卑躬屈膝,极力讨好,这让很多的夏军军官都有些不忍直视。

    只有朝鲜监工和朝鲜官军会因此哈哈大笑,洋洋自得,他们以欺辱调戏日本劳工取乐,通常来说,他们会百般欺辱劳工,但在夏军巡逻队路过的时候,他们马上会摆出一副正色,向夏军行礼致敬,就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几乎可以说,在整个筑紫布政使司内,社会秩序就像是大鱼吃小鱼一样,本土原住民是最低等,而从朝鲜调来协助维持治安的朝鲜官军是第二等,以武力征服九州岛的夏军是最高等。

    从上往下,就像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而虾米吃的烂泥……目前还不得而知。

    不过,虽然日本底层平民普遍都接受了被夏军征服的事实,但还有一部分人不愿接受,准确来说,他们不愿接受自己的既得利益遭到破坏。

    这一部分人在战前被人们称之为武士,而现在,藩国被废除以后,他们引以为傲的武士身份变成了如同一张能够被随意践踏的废纸,就像是一下子从天上的云端跌落到地面,那巨大的落差让他们几乎要绝望到失控。

    但他们并没有因此而自裁,准确来说,大部分武士都因为所谓的荣耀和武士道的毒害而在主家覆灭以后破腹自尽,追随主家而去,这些幸存下来的都是骨头没那么硬的,或者说是不愿那么轻易死去的家伙。

    眼见夏人想要夺走他们应得的利益(这是主要的),还尽情欺压他们的同胞(这点可以忽略不计),这些武士终于无法忍受下去了,他们开始在一个名为岛津光成的武士的带领下,借助着筑紫省那复杂的地势袭击夏军和朝鲜官军的巡逻队。….

    武安十一年七月初八,萨摩府大口城附近的一处小林子里,岛津光成和他集结起来的近百名武士手持武士刀与长枪,蹲在茂密的灌木丛后静静盯着那不远处的山道。

    经过许多天的观察,他们发现有一支由朝鲜官军组成的车队会将粮食和物资从北方送往大口城的工地,大口城因为没有找到合适的新址,所以便被要求以山城为核心,向外扩建城墙和民居,建造一座足以容纳大部分大口城藩居民的县级城池。

    他们之所以会埋伏在这里,还是为了抢夺宝贵的粮食,他们在各自的主家覆灭以后,就成为了流浪武士,在这九州岛上流浪,没有稳定的食物来源,只能靠抢劫来维持生计。

    这虽然和他们身为武士的道义不同,但现在主家都覆灭了,那些讲道义的武士都跟着一同赴死,也没有人要求他们讲什么道义了。

    就在这时,从远处终于冒出来了一

    支车队,这支车队由数十艘马车和一百多名朝鲜官军组成,其中也有负责驱使马车和搬运的民夫,或许是不认为有人会袭击车队,负责护送的朝鲜官军看起来很是散漫,他们三三两两的走在一起谈天说地,一些人甚至连甲胄都没有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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