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战有智山

    小笠原忠真见状,只能下令骑兵撤退,将战场留给步兵们,那些身着铁甲的武士们随即踩着沉稳的步伐,冲入人群之中,与夏军浴血搏杀。

    井上右兵卫门怒吼着奔跑在最前面,武士刀被他高高举起,迎面挥向面色冷酷的线列步兵,那线列步兵想要横枪格挡高高劈下的武士刀,但井上右兵卫门剑术了得,刀锋一转,仿佛一道白光闪过,那线列步兵脸上的表情逐渐凝结成不敢置信的神色,他捂着喉咙被划开的一道大口子,双膝跪了下来,被划开的喉管发出漏气般的赫赫声,不甘地倒在地上。

    「杀!」

    井上右兵卫门大吼一声,随即双手握住刀柄,迎面与一名线列步兵对上,那线列步兵的年纪明显较小,他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他握着步枪的姿势就像训练中标准的举枪刺杀的动作。

    他对上身上溅到许多鲜血的井上右兵卫门,明显有些紧张,但还是大吼一声为自己壮胆,按照训练时教官的教导,将刺刀朝着对方的躯干刺去,井上右兵卫门看出了对方的稚嫩,这让他想起了邻居家的小男孩,自己当初训练他的时候,对方也是如此紧张。

    如果这放在平时,井上右兵卫门或许还有心情挑逗一下对方,可现在周围到处都是喊杀声,危险无处不在,井上右兵卫门也只好收起了这种想法,他面露严厉,侧身躲过朝自己刺来的刺刀,武士刀贴着步枪朝着那士兵的手迅速挥去。

    如果是经验丰富的老兵,他此时肯定会毫不犹豫放弃步枪,但年轻士兵还牢记着教官教导他们的「武器不能离手」的话语,居然头铁地不愿意放弃步枪。

    随即,井上右兵卫门刀锋一斩,毫不犹豫斩下了年轻士兵握住步枪中段的左手手掌,鲜血顿时喷射而出,士兵这才惨叫着条件反射地丢下武器,但已经为时已晚,右兵卫门刀锋不停,继续挥砍出去,在年轻士兵的胸前留下一道深邃的伤口。

    斩杀敌人后,井上右兵卫门心中默念了一个数,但就在这时,他的后背突然发毛,身上长出了一层鸡皮疙瘩,强烈的第六感让他猛地看向身侧数米远开外的位置,这一看,他直接头皮炸开。

    只见一名面露愤怒的夏军士兵举起了步枪,那黑洞洞的枪口隔着数米远的位置正瞄准着他,井上右兵卫门刚想拔腿闪避,但那士兵的动作更快,他扣动扳机,子弹与焰火从枪口喷射而出,飞速穿过数米的距离,在井上完成闪避之前打在了他的身上,弹丸轻易穿透井上的甲胄,钻进他的胸膛,将里面的脏器搅成一团。

    井上只觉得自己胸前遭到了重重一击,就好似被巨大的铁锤砸中一般,顿时喉头一甜,向前吐了一口鲜血,随后仰面重重倒下,他的耳朵开始出现不断的嗡鸣声,但他能够清楚地感知到那个射中自己的男人朝这边跑了过来。

    他激动地跪在被自己斩杀的年轻士兵身旁,将后者揽在怀里,悲痛地大声叫喊着什么,井上右兵卫门虽然听不懂男人在喊些什么,但他依稀能够从男人的语气中感受到,男人极大的悲伤。

    年轻士兵并没有死去,准确来说,他已经是奄奄一息了,他躺在同乡大叔的怀里,张了张嘴,虚弱地嘟囔了几句,想要将自己的遗言说出来,但他话才说到一半,胸中的最后一口气悄然散去,他眼中的光芒也随之熄灭,头一歪,没了呼吸。

    「阿成!!!」

    大叔痛苦地喊道,他在离开家乡的时候答应过年轻士兵的父母,一定会将他安然无

    恙地带回家乡,可现在,男孩就这样躺在自己怀里断了气,他也食言了。

    这一切,都是源自于几步外倒下的那个该死的日本矮子身上!

    大叔愤怒地想到,他站起身来,捡起那把跟随了他多年的步枪,走到还没有断气的武士面前,愤怒地盯着对方,在井上右兵卫门的注视下,那锐利的刺刀奋力刺入他的心脏,随后在他的胸中狠狠一搅,脆弱的心脏顿时变成一团烂肉,鲜血也顺着刺刀造成的伤口喷射而出,那温热的液体溅了大叔一脸,让他的视野中也一片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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