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跑路的孙可望

 夏军冒着一轮轮密集箭雨,一路推进到城墙缺口前,随后,在军官们愤怒的怒吼声中,士兵们迅速重整阵型,最前排的士兵们纷纷举起提前装填完毕的步枪,对准缺口后组成严密盾阵的和硕特军队打出一轮齐射。

 盾阵内的蒙古人步卒只看见对面的夏军阵前猛地炸开一排火花,随后视线就被浓郁的白色硝烟覆盖,再然后,严密的盾阵顿时被具有破甲效果的弹丸击穿,最前排的士兵闷哼着向前扑倒,盾阵出现了多个缺口。

 就在他们急忙要填补缺口时,对面的第一排夏军已然单膝跪地,装填步枪,第二排士兵迅速举起步枪,越过袍泽的头顶打出第二轮齐射,更多蒙古士兵中弹倒地,原本严密的盾阵因此出现了动摇。

 并非对每个缺口的进攻都是如此千篇一律,在南门的战场上,这里的夏军选择以掷弹兵开道,他们挺着和硕特军队的箭雨一直登上废墟堆积而成的斜坡,冷眼看着那在缺口后的敌军军阵,随即点燃手榴弹,向敌军军阵奋力掷去。

 数个呼吸后,那如拳头般大小的手榴弹轰然炸开,也将蒙古人组成的军阵炸得人仰马翻,随后,身材高大的掷弹兵将士们怒吼着将步枪斜举,挺着刺刀冲下斜坡,迎面撞进混乱的蒙古人军阵之内。

 双方随即陷入惨烈的近身肉搏之中,掷弹兵都是军中精于近战的勇猛精兵,配合着手榴弹开道,他们很快就将和硕特军队的军阵强行撕开一道小口子。

 而在他们之后,更多的线列步兵也跟着投入战斗,他们在冲锋前会先将枪管内的弹丸射出,以此杀伤众多敌军,随后才挺着枪口还冒着硝烟的步枪杀入战团,与蒙古人厮杀起来。

 底下陷入惨烈厮杀,城墙上的蒙古人也没没有闲着,他们搭弓引箭,肆意向底下的夏军士兵射击,夏军轻步兵同样举枪还击,他们弓术娴熟,一时间居然造成了压制效果。

 和硕特军中并非每个都是职业战士,其军中有着广大的被征召来的牧民,这些牧民征召兵很快就在与夏军的近身肉搏中落下下风,开始节节败退,他们的后退也导致整道战线出现了动摇。

 就在这个时候,由青藏高原上的贵族武士组成的军队及时参战,他们都身着传统的藏式铁甲,手持长刀或铁骨朵,战技娴熟,在他们参战后,动摇的战线得到了稳固,夏军的伤亡也直线飙升。

 贵族武士们喜爱使用的铁骨朵威力骇人,相较于那容易被甲胄防住的利器,这种钝器的威力更大,只要被铁骨朵用力砸中脑袋,当即就会头破血流,脑浆迸裂,就算戴了头盔也没用,头盔整个都会凹陷下去,轻则脑震荡,重则脑死亡。

 和硕特军队的拼死抵抗下,夏军最终还是没能一战拿下西宁卫,眼见天色渐暗,前线迟迟无法获得决定性胜利,刘世勋只得下令鸣金收兵,结束今天的攻城。

 随着撤退的鼓声响起,气喘吁吁的夏军将士有些不甘地看着那满地的尸体和同样快到极限的敌人,但还是遵从命令,缓缓撤出城内。

 随着夏军的撤出,城内守军如释重负一般纷纷瘫软在地,虽然战斗只进行了半天,但在这半天时间内,双方都在舍命搏杀,消耗大量的体力,精神高度紧绷。

 这战斗一结束,那根紧绷的弦当即就松开了,每个人都不顾形象地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喜悦,更有甚者仰天大叫,想要发泄自己心中压抑的情绪。

 他们只喘息了一会,就不得不再从地上爬起来,在军官们的指挥下艰难地清理战场,寻找伤员,并动员城中的居民前来协助。

 达延鄂齐

 尔汗有些绝望地看着那围绕在城墙内外的满地的尸体,夏军的这一攻城直接打乱了他的计划,他原本还想入夜后连夜突围出去,可看军中将士们现在的状态,别说是突围出去,就算让他们从城南跑的城北都会累掉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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