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治北狩

 “圣驾渡河!”

 在侍从太监那尖锐的声音中,永历皇帝的车驾登上龙舟,准备渡过舞水,秦军的将士在一旁护卫,不过他们表情悠闲松懈,似乎是认为在孙可望的地界上,没有人敢袭击圣驾。

 舞水对岸,看着忙碌中的车队,一名罗杰斯突击队队员手握步枪,对着身侧的连长问道:“老大,我们要什么时候展开攻击?等了这么久,他终于到了。”

 “别叫我老大,叫我连长,或者左军校。”连长瞪了他一眼,纠正道。

 那士兵却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依旧说道:“知道了老大,你还没回答我呢。”

 连长无奈扶额,他也懒得再去纠正一遍了,说道:“不急着动手,我们只需要负责监视即可,驿站那边的火药都布置好了吗?”

 “都布置好了,若是皇帝真的在那驿站过夜,他肯定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士兵回答道。

 话落,他顿了顿,提出了自己的疑惑:“只是这样我们要怎么才能将凶手的身份栽赃嫁祸到孙可望身上?若是火药爆炸了,他手下的士兵也会一并死亡啊。”

 “这就不用你操心了。”连长语气淡然地说道:“事到如今,凶手是谁已经不重要了,皇帝死在孙可望的地盘上就足以让孙可望陷入舆论的旋涡之中。”

 士兵挠了挠头,他的求知欲还想让他继续问下去,但想了想,他还是闭上了嘴,目送永历皇帝的车队渡过舞水,沿着道路继续前进。

 当天晚上,永历的车队果然入驻了那个驿站内,驿站是清廷占领湖南后重新设立的,在明军光复湖南后,清廷设置在这里的工作人员基本跑光,只留下几个无处可去的人还在驿站内。

 而这些人都被先一步到来的罗杰斯突击队干掉,突击队士兵佯装成为驿站人员接待了皇帝的车驾,将驿站内最好的房间清理出来,让皇帝住进去。

 入夜,朱由榔坐在床榻上,司礼监太监庞天寿站在一旁侍奉,朱由榔虽然清楚庞天寿是亲孙可望的,但他并没有疏远对方,而是继续让庞天寿侍奉自己。

 庞天寿看出了朱由榔对这个房间的不满意,他轻笑着,对皇帝说道:“陛下暂且忍忍,这穷乡僻壤自然配不上陛下的身份,只要回了南京,一切都能好起来了。”

 朱由榔点了点头,天启三年出生的他如今虽然才29岁,但继位后的颠沛流离已经让他的脸上生出了许多皱纹,一头乌发也不时能够看见几缕白丝。

 他叹了口气,对庞天寿说道:“天寿,朕若是没记错的话,你应该是隆武二年的时候就跟着朕的吧。”

 庞天寿不知道皇帝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他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答道:“正是,陛下。”

 “你是领朕入教的人,朕对你自然是万分信任的,朕也希望你不要辜负朕的信任。”朱由榔意味深长的说道,他话音落下,庞天寿慌忙跪倒在地,惶恐道:“陛下,奴,奴婢怎么敢违背陛下的信任,陛下是听了何人的谗言,离间陛下和奴婢。”

 朱由榔轻笑一声,亲自将庞天寿扶起来,口中安抚道:“天寿,朕自然是相信你对朕的忠诚,只是你与那孙贼走得太近,难免会让旁人多言啊。”

 庞天寿自然明白他口中的孙贼是何人,他连忙又跪倒在地,用力磕了三个响头,道:“陛下,奴婢知错了,奴婢保证从今往后不再与孙贼接触,还请陛下惩罚!”

 与此同时,驿站底下,伪装驿站人员的突击队士兵已经站在堆放火药的地窖内,他看着头顶的木制地板,因为这驿站是一层建筑,那永历皇帝又住在他们头顶,因此庞天寿磕头的动作直接在他们头顶响起了三道不小的动静,吓了他们几人一跳。

 “吓死人了,我记得这上面是那皇帝老儿的房间吧,难不成是有人在他面前磕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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