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策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第二天。

 永历五年七月初七,中国传统的七夕节,苏言永远不会忘记这一天,这是他来到这个世界后成亲的日子。

 新敕封的南安郡王的婚礼可是一件大事,总督府上上下下都忙碌了起来,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红毯铺路,从郑府到总督府的这一段街道两边都站满了手持步枪的神机营士兵,总督府内外也到处都是人。

 毫不夸张的说,几乎是杭州以北的每个府的知府都赶了过来,江北的主将们除了还在围攻庐州的王翊外,也停都下手中的活,回到了南京城喝喜酒。

 七月初七一大早,苏言就被负责筹备此次婚礼的张煌言给拉了起来,他在奴婢们的伺候下穿上了大红色的喜服,头戴状元帽,脚穿厚底靴,听着张煌言给他讲的一大堆注意事项,让本就脑袋有些昏沉的苏言听得更加头大。

 “郡王殿下,一会……”

 张煌言还想再说,苏言挥了挥袖子,道:“好了,玄著,不必再说了,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迎亲?”

 张煌言面露苦笑,他刚刚说的苏言真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只能重复了一遍,道:“殿下,您贵为郡王,不可亲自前往,只需以使者持名贴前往即可。”

 “啊?”苏言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个规定,他挠了挠脸,想了想,对着外面喊道:“陈瑛!”

 他话音落下,陈瑛就推门而入,抱拳说道:“属下在。”

 “你去通知苏辞,让他作为迎亲使者代替我去郑府迎亲。”苏言吩咐道。

 陈瑛随即领命而去,而在这时,几名婢女拿着胭脂就要往苏言脸上涂抹,苏言连忙躲开,嚷嚷道:“本王身为堂堂男子汉,涂抹什么胭脂,住手!”

 说完,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好了,本王要到外面去招待来宾了,玄著,你随我同往!”

 说完,他急匆匆地就要往外走,可才走出几步,身后的一名奴婢连忙追了上来,道:“殿下,香囊,香囊您还没有系上呢。”

 “这就是香囊?怎么一股怪味。”苏言有些嫌弃地看着奴婢手里的红袋子,那奴婢解释道:“这个香囊里面装着莲子、红枣和一些其他东西,讨吉利的。”

 “那你快点。”苏言站在原地,催促那奴婢为自己系上,系好后大步走了出去,张煌言见他风风火火的样子,不禁面露苦笑,连忙跟了上去。

 与此同时,郑府后院内,身着凤冠霞帔的郑茶姑坐在铜镜前,接受喜娘为她梳妆打扮,那名喜娘手里拿着一根五色棉纱线,分成了三头,两手各拉一头,线在两手间绷直,另一个头用嘴咬住并拉开,成“十”字架的形状。

 那喜娘双手上下动作,红色双线便有分有合,不断的把郑茶姑脸上的细微汗毛绞去,这便是开脸。

 郑茶姑看着铜镜中倒映出来的艳美的脸孔,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生活的憧憬和新婚前的紧张,口中轻声念着闽南童谣:

 “燕仔飞,

 龙船遘抑末?

 遘嗒落?遘岭兜,

 岭兜一支柴梳好梳头。

 梳也光,篦也光,

 早早捧水落花园。

 花园红记记,

 顶厅下厅人拍铁。

 拍铁着火烧,

 囝婿扑扑跳,

 辗落沟仔下,

 阿公拍娘爸。

 娘爸想欲死,

 阿公拍大姊。

 大姊想欲嫁,

 锣仔鼓仔叮咚锖。”

 街道上,鞭炮声震耳欲聋,几乎要炸穿人的耳膜,换上一身干练劲装的苏辞骑在马上走在迎亲队伍的前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成亲呢。

 在苏辞后面是举着南安郡王府牌子的仪仗队,后面是正在奏乐的乐队,乐队后面是花轿和喜娘,花轿后面是丫鬟仆人,迎亲队伍前后都是被苏言召唤出来近卫团团长陈权率领的近卫步兵,他们又是负责开道,又是在后面护卫,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往郑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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