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张煌言

 苏言点了点头,眼见张煌言就要登船,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连忙叫住了后者,随后命陈瑛拿来一把燧发手铳,亲自将其交到张煌言手中,在后者不解的目光中,苏言郑重地说道:“张大人,此手铳赠与你,希望你能够保重自身安危。”

 张煌言第一次受到如此重视,内心自然极为感动,他收下了苏言赠与的燧发手铳,随后后退一步,深深鞠了一躬,道:“督师如此待我,煌言定当铭记于心。”

 说完,张煌言又道了声告辞,转身走上战船。

 苏言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目送战船驶离港口,等看不见船上的人影后,才转身回到府衙。

 走在路上,陈瑛不解地问道:“大人,您为何要如此重视那张煌言?即便是国姓爷都没有如此待遇。”

 “你不懂。”苏言说道,“张煌言此人品行优良,忠君爱国,我很是钦佩,若是天下文人皆是如此,又怎么会有水太凉之笑闻,满人蛮夷又如何能够坐稳天下。”

 陈瑛没有听说过水太凉,他自然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并不妨碍他提出自己的质疑:“即便文人皆与张煌言相同,军备颓败,将士无能,也无法与满人对抗,又是重蹈百年前的宋朝覆辙。”

 “你说的没错,所以就需要文官忠君爱国,清廉爱民,三军将士不嬉于玩乐,坚守岗位,牢记职责,文武官员上下一心,才能保江山太平。”苏言说道。

 当然还有些话他没说,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君主拥有十足的掌握的情况下,若是上下官员拧成一股绳来欺骗皇帝,那除非是步入君主立宪制,否则危害也会很大。

 陈瑛认同了苏言的想法,也就没有继续再说什么了。

 苏言不知道的是,与此同时,远在千里之外的BJ城,他的名字已经传遍了BJ城的大街小巷,平南王尚可喜在福州城处于磔刑的消息与钱仓山惨败的噩耗先后传入,苏言的名字一时间家喻户晓。

 而在紫禁城内,一场围绕苏言的朝议正在进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