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求你闭嘴吧!

 殿内静默了半晌,贺云初都被搞得很紧张,只得捏紧了卫司韫的手。

 她希望赵素幸福,不论是以贺云初的身份,还是以一个占据了贺云初躯壳的魂魄。

 但是她又不能说出逼迫的话,因为赵素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活,她先是一个dú • lì 的个体,要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不论赵素怎么选,贺云初都一定会是支持的。

 卫司韫被她捏的吃痛,反手过来紧紧握住贺云初,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

 殿里静默了许久,久到乐瑥都忍不住好奇凑过去,睁着两个圆溜溜的眼睛看赵素。

 被这么多人盯着,赵素自然是不自在的。

 试问她不看好孟柯这个人吗?

 不是的,孟柯的所作所为早在这么几年里,一点点渗入她的生活。

 虽然人是个大老粗,但是对她没话说。

 贺云初最初刚离开的时候,赵素伤怀了好长一段时间,那时候容易胡思乱想,也在扶风城里待不住。

 她总觉贺云初会走,跟自己有莫大的干系。

 因为她没有尽好当一个母亲的责任。

 那时候也是孟柯,他见赵素日日不得志,于是就见天的找她出门。

 去城里,去城郊,哪里有头疼脑热的他都知道,带着赵素去给人看病。

 医者仁心,后来赵素有了寄托,才渐渐重新明朗起来。

 这些旁人都不知道,但是赵素都记得清楚。

 可是要说接受孟柯,往后在一起过日子,她心里又没有底。

 曾经嫁给贺逢的时候,她以为妻子贤惠,会操持家务就够了。

 可那样的生活并不能让贺逢满意,他喜欢的是会讨巧,嘴巴很甜的二房。

 那些赵素都没有,跟她过日子必然是平淡的。

 “你......不觉得我这个人闷吗?我很闷,不爱讲话,更不会说漂亮话。”

 孟柯哎呀一声:“你什么性子我还不清楚么?安静不闹腾是好事,过日子哪来这么多折腾的?我往后会好好对你。”

 赵素咬着下唇,难以下决定。

 这可是当着皇帝和皇后的面,下了决定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还将我娘给媳妇的传家宝带来了。”孟柯突然从怀里掏了个东西出来,是个通体翠绿的镯子:“娇娇她娘命不好,走的时候叫我往后找个可心的,不能辜负了老孟家,我孟柯也不是个完满的人,不会说好听话,你若是答应,我以后做给你看。”

 做的多的人总比说话好听要打动人太多。

 赵素踟蹰地将眼神投向贺云初,对方看着她,眼睛里亮晶晶的,有泪,也有感动。

 她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决心,将手伸给孟柯。

 不知道是谁先拍了一下掌,卫司韫也在主位上发话:“这大喜的日子,那朕便.....赐个婚?”

 给丈母娘赐婚,这恐怕是历史上头一遭了。

 朝臣们微微愣住,然后不知道是谁先带头笑起来。

 卫司韫的大太监也是个会看脸色的,此刻氛围刚好,他连祝词都说上了:“可真是多喜临门,新年喜庆,圣上,看来来年我们西陵必定更上一层楼呀!”

 卫司韫大掌一挥,道:“今日伺候的宫人都有赏。”

 大殿之上其乐融融,主菜分明未上,可气氛已经至高.潮。

 只是喜乐也短暂,不知是谁突然发出声来:“既然是大喜的日子,那臣觉得还可喜上加喜。”

 贺云初给平安喂了一瓣橘子,看她酸的眉毛打结,忍不住大笑,乐瑥又从赵素那回来,张着嘴也要了一瓣,但他不怕酸,吃完还得意洋洋冲平安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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