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抄了

 “就是她?”

 说话的人手上戴着臂缚,一身打手的装扮,嘴上钓了一片薄荷叶,嚼动间露出一嘴黄牙,狞笑了一声。

 旁边站着个水手打扮的人,赫然是那日贺云初找他打听过莫景行下落的那个。

 他对那打手点头哈腰,目光从贺云初的背影收回:“是啊五哥!就是这娘们,你看看她的腰和屁股,多值钱啊,就是脸长得丑了点!”

 贺云初抱着平安,走动的时候粗布衣服在她身上都活似霓裳,明明只是背影,可却令人移不开眼。

 这么普通的一个女人,却丰胸翘臀,好看的很。

 打手表情玩味,将那薄荷叶子吐了,又问:“她刚才没去品酒?”

 “似乎是没有,开始的时候我就见她在找人,好像是她那女儿丢了,磨磨唧唧,散场了从二楼楼梯口回来的。”

 二楼?

 “抱着她那个女儿,”水手接着道,也没有觉得贺云初抱小孩回来有什么不对,“估计就是在那找到的,我看她还挺宝贝这女儿。”

 这个‘女儿’说的不是针对贺云初宝贝孩子,而是说在女人不怎值钱的当下,居然有人对闺女这么上心。

 “哼。”打手不屑:“谁知道是不是装的?”

 “是是是,女人嘛,都是贱骨头,这男人不在身边,还跋山涉水地去找,也就是没有遇上五哥您,不然那些个穷乡僻壤的男人哪能入眼呢?”

 这么一句马屁拍的打手通体舒畅,他懒懒伸了个腰,就要寻着贺云初的脚步去:“走,去瞧瞧你看上的女人究竟什么滋味!”

 水手喜笑颜开的,急忙就跟上去了。

 贺云初既然上来了,就不想无功而返,如果楼道口没有蹲到人,她打算找个时机混上去。

 但是二楼似乎有严格的管制。

 跟一楼交接的楼道口虽然没有人把守,但是听脚步声,楼上的出口处却是有人的。

 隐约还能听见交谈声传来。

 贺云初抱着平安立在黑暗中,仔细听上面的声响。

 “仔细着点听见没有?方才也就是没有出事,若是人丢了,你看你有几个脑袋去交差!”

 “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是好奇品酒大会,伸长了脖子去看,才叫那小不...小主子逃窜出去的??”

 那人没了声响,不一会儿又传来重重的一声叹气:“艹他娘的,就一会功夫,我这半个月的工钱就被扣了,酒还没喝上一口!你说这倒霉的。”

 “哎呀认栽吧,谁叫那小主子娇贵?你说主子究竟是怎么想的,非要养个白眼狼在身边,这往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这时候一个女声呵斥而来:“你们俩说什么呢!还想再被罚是吧?主子们舌根你也敢嚼!”

 “我我我们没有。”

 “没有?”执夙冷笑着:“二楼基本没有什么房客,出口也仅这里一个,若是认真守住了,小主子能出的去?他这么小一个人,若方才遇上的是别有居心的人,你们这会儿脑袋已经不在了!”

 贺云初听到这,已经确定了这个女人口中的小主子就是平安方才遇上的小孩儿。

 他果真是身份不一般,可是那两个下人为什么要说他是白眼狼?

 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儿,难不成他们口中的主子,不是这个小孩儿的亲生父亲?

 心底的猜疑越多,贺云初就越发的沉不住气。

 思索间她已经迈开了步子上台阶,平安紧紧搂住她的脖子,不安地叫着娘亲。

 “没事的,娘亲带着你。”

 “嗯!”

 平安将小脸埋进她的脖颈,还煞有其事地憋着气。

 看的出来很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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