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然用皇榜逼宫的太子

 林清柠在刹那间几乎稳不住身形。

 她死死抓着自己的袖口:“清柠,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只是句玩笑话。”卫司韫却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仿佛方才那句话当真是他心情不好随口说道的。

 “本宫以为你知本宫想要的是什么,”卫司韫接着道:“你自小体贴,心思婉转,竟然将主意打到父皇头上去了。”

 “殿下――”

 “赐婚诏书本宫会想办法让他收回,云初现下需要静养,你不要来扰了。”

 几句警告的话,将林清柠激的心头嫉妒重重:“可是殿下,云初她再如何,如今也不是您的妻子,清柠没做错什么,您为何要为了她如此排挤清柠!”

 她的不甘心,怨怼,差点就藏不住。

 为什么?

 为什么贺云初什么都不做,就可以得到卫司韫的一切!

 而她巴巴的,将大好条件拱手捧到卫司韫的面前,他都不屑看一眼?!

 凭什么啊?

 “排挤你?”卫司韫垂下眸子,那里面黝黑深沉,不见底不透光:“赐婚诏书为何是今日下的?”

 贺云初是在外头散步的时候发动的,那时候尚且是早朝退朝。

 他安排给贺云初的影卫,出去三个死了三个,即便死了,也是内贼。

 正是影卫来通报的过程中,赐婚的圣旨下到东宫,他赶去承乾殿理论,林清柠割腕。

 稳婆和丫鬟青俪能趁机将孩子换走,他直到孟娇娇找来才接到消息。

 这宅苑里的人,无声无息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换成了别人的人。

 林清柠惊慌地仰头看他,一边猛摇头:“殿下,我就知道您会怀疑我,可是我没有,赐婚诏书...只是巧合啊殿下!”

 “巧合?”

 哪来这么多的巧合?

 这满院子,几乎重要的人都被人插了手,要他信巧合?

 心情差到了极点,卫司韫徒然升起一股暴戾,嗜血一般的暴戾。

 他转头冲蔡柄吩咐:“将稳婆带到偏院去!”

 林清柠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虽然这里头的人不是她安插的,可她怎么会不知道稳婆是个什么角色?

 卫司韫要将稳婆带出来做什么?

 稳婆很快被提了过来。

 偏院有个巨大石墩,那石柱本是以前的主家用来练功的,贺云初买下来后,这偏院基本都空置了。

 所以石柱也没有搬走。

 如今那石柱上绑着稳婆,她双目圆睁,似乎预想自己死期将至,不停地摇头呓语:“不是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卫司韫步步逼近。

 后头的蔡柄敦促着林清柠主仆二人走近。

 越近,林清柠的脸色不免就更加难看。

 虽然稳婆是不认识她的,也不会知道她从中担任的是什么样的角色,可是卫司韫为何要将她带来这?

 “动手。”

 卫司韫冷冷吩咐。

 立刻便有侍卫上前,抓过稳婆的一只手,直接在上面割破,血涌而出。

 “啊!!!”

 凄厉的叫声响起,在接触到卫司韫极度不悦的视线后,侍卫将稳婆的嘴塞上了。

 指尖的血毫无顾虑地往下流,滴答滴答,堪比三月屋檐下化冰的夜晚。

 只是这道声音愈发醇厚,扣在人心弦上,触目惊心。

 “她收受财物,无法无天,刚将主意打到本宫的孩子身上,如今是颗废子,即便不曾真正见过源头的人,也足够她与家人死一万次。”

 林清柠被钗环扶住才堪堪站稳,她唇色苍白,勉力一笑:“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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